白鶴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白家曾經的確比現在更加風光,那時候,商號遍布四海,財富積累得連皇親國戚都要側目。”
“但如今,世道變遷,白家雖不復當年之盛,但骨子里的經商智慧和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卻是代代相傳,從未改變。”
說到這里,白鶴雅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白家輝煌的時代。
李靖閣靜靜地聽著,心中不禁對白家多了幾分敬畏。他原本只知白家乃是大戶,卻未曾料到其背后竟有如此深厚的底蘊。
“不過,話說回來,”李靖閣話鋒一轉,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外面那些關于白家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比如說,白家藏有神秘寶藏,又或者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白鶴雅聽后,不禁嗤笑一聲,瞥了李靖閣一眼,眼中滿是戲謔:“你這家伙,怎么也相信那些江湖傳言?真是幼稚得可以。”
“白家雖有財富,但都是祖輩們辛辛苦苦賺來的,哪有什么神秘寶藏。至于與朝廷的關系,更是無稽之談。白家一直秉持中立,從不涉足朝堂紛爭。”
李靖閣聽著白鶴雅的話,心中不禁暗自揣摩,這背后的家族秘辛,恐怕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白鶴雅的聲音雖輕,卻字字句句都透露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其實,白家曾經有三兄弟,我父親是白老大,白邱的父親則是白老二。至于白老三,他自幼便對家族生意不感興趣。”
“一心向往著山林間的自由生活,因此很早就離開了白家,去追求他那閑云野鶴般的日子。”白鶴雅緩緩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李靖閣點了點頭,心中對白家的歷史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忍不住問道:“那白邱他……和你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因此有些微妙?”
白鶴雅輕嘆一口氣,神色復雜:“確實如此。白邱雖然也是白家的子孫,但他父親白老二與我們父親白老大之間,一直存在著一些競爭和矛盾。”
“這些恩怨,也自然而然地延續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從小就不喜歡白邱,覺得他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仿佛自己才是白家真正的繼承人。”
說到這里,白鶴雅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不過,現在想來,這些恩怨或許都是大人們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只是,我內心深處,始終難以完全接受白邱。若非我這次病倒,無力打理家族事務,否則,我是絕不會將主權的位置輕易讓給他的。”
李靖閣坐在院子里,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他原以為白邱在白家的地位舉足輕重,是那種一言九鼎的人物,但聽了白鶴雅的一番話后,他才發現,事情遠非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白家的水深著呢,暗流涌動,不是他這個外人能輕易看透的。
他輕輕撓了撓頭,目光落在院子里堆得琳瑯滿目的補品上。那些都是白邱送來的,據說都是名貴之物,對身體大有裨益。
白鶴雅卻對它們視而不見,甚至連碰都沒碰過。李靖閣心里明白,白鶴雅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白邱的不滿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