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初和他一樣,兩人都是這樣的難兄難弟。也因為如此,他們兩人這個在單位里不受人待見的小透明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執行各種不受人待見的任務。
就像是這次綁架張桐的任務。
鄭新初和李南天其實心里是有想法的。
跟在張桐的身后,隨著他和肖瀟一起前往淮海最大的糖果副食品批發市場,李南天和鄭新初在進行一場靈魂拷問。
“我們要綁架張桐嗎?”
“這是上面的任務啊。說要考核他。”
“為什么要考核他?”
“因為他是江華的對象啊。江華處長你知道的,她很重要啊。”
“是啊,她很重要啊。所以,我們還要做嗎?”
“什么意思?”
“就這個意思啊。張桐是她的對象。不管考核結果如何,張桐通過考核也好,沒通過考核也好。這筆賬最后是不是要算到我們頭上?張桐通過考核,張桐會記恨我們,然后對江華吹枕頭風。張桐沒通過考核,江華說不定會記恨我們,說不定會對付我們。所以,何必呢。”
“嗯?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你怎么突然這么說。”
“哎,等你在昆山買了套房,然后三十五歲還沒有對象你就會懂了。哦,不對,你已經三十五歲了,而且還沒有昆山的一套房。”
“……你!”
“我覺得我們的任務要改變一下了。”
“不抓張桐了?我們會被處分吧。”
“不不不,我們換一種形式好了。賣個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
“好相見?”
“你剛剛不是聽到了,他的飛劍公交要招人培訓啊。你我在單位已經混成這樣了,不如下海開車,不對開飛劍了。一個月五萬塊,你干不干啊?”
“這……”
李南天和鄭新初兩人的心態悄然的發生著一絲絲輕微的改變。
“老板,嘿,老板。你發呆干嘛啊?”肖瀟拿著一顆巧克力在張桐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
“哦,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走神而已。”張桐緩過神來笑了笑:“來,嘗嘗這些糖果怎么樣。覺得好吃,我們就準備大量購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