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奧爾斯集團的保安,他們都是雇傭兵。有人敢鬧事,他們就敢殺人。它們會讓你在無聲無息之間就死掉。沒有人會發現的。也許過幾天你的尸體會在礦坑底下出現。他們會說:瞧,這個醉鬼喝醉了,跌入了礦坑。死的活該!”
“而且這里的人還要在礦上賺錢養家呢。又怎么敢和自己的上司鬧得太僵硬。什么?您說離開這?當然,也有專家這么建議過。但是用屁股想想,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活在這呢?不就是因為沒錢離開嗎?”
“您知道去一個新城市要多少錢嗎?就算是一個人去新城市找工作過生活,離開這的路費要花多少錢,去新城市沒有工作,要準備只要一兩個月的伙食開銷和住宿開銷。這些要多少錢?一家人至少要準備兩千美元才夠。但是兩千美元,謝謝了,您知道是多大一筆錢嗎?”
“甚至我認識的人里,連兩百美元的路費都拿不出來。哈哈哈,真是可悲。”巴德大聲的笑著,很夸張。
張墨軒一路上不再言語了,他已經不想和巴德討論賽羅帕斯克的問題了。他看著這片被污染的土地,莫名的想到了數萬公里外的宋仁杰。那個讓西部許多戈壁灘都變成草原綠地的男人,他現在好不好。自己有點想他了。
在旅程的尾聲,巴德忍不住問道:“先生,您來這里到底是干嘛呢?”
“探訪親友。”張墨軒淡淡的說道。
車停在了塞羅德帕斯科城中唯一一家中國餐廳的門前。很難相信,在這種地方居然也還有中國人在經營著中餐館。
下了車,拿好行李,張墨軒掏出兩百美元給巴德。
“謝謝先生,您真的慷慨!”巴德笑的很燦爛,一口爛牙很顯眼。張墨軒注意到他的牙齦上也已經布滿了藍色的血線。
巴德上車準備離開,張墨軒回頭朝他問了一句:“你為什么還不離開這里?”
巴德揮舞了一下剛剛拿到的兩百美元:“我還需要賺錢養活我在利馬市的家人,在那我可沒有工作。”說罷,巴德開車離開。
這座城市,有人選擇離開,有人被迫留下,還有人離開了但是卻又因為現實問題而選擇回來。
那么張墨軒來這是選擇做什么?
他推開劉記飯店的大門,叮鈴鈴,門鈴響起。
飯店內十幾名中國活計轉頭看向他。
他淡淡的說道:“我來找劉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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