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的麻將癮上來了,一時之間也就沒有在想著和張桐作對,嘲諷張桐這件事了。因為她全身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這把大牌上面了,全神貫注想的都是胡一把七對。
“八條。”
“一條。”
“三筒。”
“碰。”
麻將桌上的氣氛很凝重,李蓉和她的兩個麻將搭子現在都沒有說閑話。李蓉是因為她要胡七對,而她不知道,和她玩的兩個牌搭子手上也是大牌。一個要胡一條龍,一個要胡清一色。
都是上手就差不多成型的牌,誰都舍不得拆。三個人都屏氣凝神的想要來把大的。
這就是賭博的吸引力,賭癮幾乎是刻在大多數人DNA里面的一種隱性基因。那些常說自己沒有賭癮的人,其中絕大多數是并沒有真正的有過賭博的經驗,他們很難想象為什么會有人因為賭博而輸到傾家蕩產。
但他們只要去澳門一次,進一次賭場,玩一波各種賭博游戲。那么他們就會明白為什么澳門的天空那么藍了。
李蓉和她的牌搭子們全神貫注,只有張桐一個人在場上顯得輕松愜意,他滿面笑容的打著牌,看上去就像是胡亂打的一樣。
“兩腳開開的八萬,有人要沒有?沒人要我丟這了啊。”
“一個大圓餅,吃飽不鬧饑,有沒有要吃的?哎呀,也沒有啊。”
“哦,好牌好牌,七條起跳啊。來來來,有要碰要吃的嗎?”
沒有人搭理張桐。
一般人在牌桌上都會說些諧趣的話來逗樂。但是現在沒有人有精神搭理張桐了,她們都在全身心的想要做大牌。反而會覺得張桐吵鬧不堪,煩心不已。
而且還在煩躁,為什么自己要的牌還不來?這個時候想要拆牌已經不可能了,麻將搭好的長城已經就剩下最后幾疊了。
李蓉一直盯著牌桌算著牌呢,她算著這最后幾疊牌里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九萬!還有六張,還有五張,馬上了,快了,自己就要自摸七對了!
李蓉的眼睛都快要紅了,就在她覺得自己成功在即的時候,對面的張桐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胡了。”
“什么?!”李蓉和她的兩個牌搭子抬起頭瞪大眼,看著張桐推出的胡牌。
“屁胡?!”
屁胡指的乃是麻將中最小的一種胡牌方式,那就是它滿足了胡牌的基本牌型但是卻沒有形成任何特殊牌型。這樣胡的牌是最小的,在麻將桌上,尤其是很多老麻客是不屑于胡這種牌的。因為實在是太小了。
李蓉看著胡了個屁胡的張桐,她都快氣炸了,自己距離胡七對子就一步之遙啊,這張桐胡個鬼的屁胡啊!自己的大牌都被他給攪和了。
“不好意思啊,阿姨們。屁胡也是胡啊,來來來算籌碼算籌碼。”張桐笑嘻嘻的說著。
李蓉冷冷的將籌碼放到張桐的面前:“這么小的屁胡你也胡?”
“哎呀,胡牌嘛,什么不是胡呢。”張桐那張笑嘻嘻的臉就讓李蓉覺得不爽,不行,自己下一把一定要胡一把打的!而且就要這張桐點炮!
又是同樣的操作,張桐等人將麻將推入麻將機。麻將機嘩啦啦的洗牌。又是一樣的抓牌,又是一樣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