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韞明白什么是“pua”,已是后半夜了。
駱湛沒過來。
徐韞也沒往心里去。畢竟駱湛也有自己的事情,而且剛發現了叛徒,估計更有得忙。
接下來幾日,她沒碰見駱湛,也就沒提這件事情。
等駱湛過來問兵書的時候,徐韞才順口跟他說了王敬一家的事情,然后請駱湛幫忙查一查。
雖然她估摸著駱湛多半查不出什么,但這個過程還是必須走一走的。
駱湛聽完了之后卻皺眉:“這樣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說?”
徐韞一愣,先說不是什么大事,又說起那日見到丁二蔓,請丁二蔓代為轉告的事情。
駱湛聽完,臉色有些不好看。
徐韞也一下明白了:怕是丁二蔓沒有說這個事?
她沒有替丁二蔓解釋什么,只笑了笑,轉開了話題:“羅栗她們還沒消息嗎?”
駱湛看了徐韞一眼:“估計幾日之前剛到,就算寫了信,這會兒信也沒那么快送回來,再等等吧。別著急。”
徐韞嘆一口氣:“我擔心這事兒辦不成,也擔心羅栗的安全。”
羅栗是替她辦事的。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不可能暗處那些人不知道羅栗是她的人。
萬一有人對羅栗下手呢?
駱湛也知道徐韞擔心什么,把桌上的兵書收回來,篤定道:“她必會平安回來的。”
然后只說有事兒,匆匆就走了。
至于駱湛回去怎么和丁二蔓說,或是不說,徐韞沒有再關心,只心頭將丁二蔓這個人徹底劃歸到不可信任那一波人去里。
鄧大娘的親人,也不見得就都是好人,對吧?
四月初,天氣漸漸炎熱起來。
徐韞專心備考的時候,整個徐家也沒有閑著。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謝婉清可是不敢再讓徐韞吃考場里任何東西了。因此,再進場,所有東西,都得從家里帶過去。
可四月底的天氣……帶什么都容易壞。
若因此拉肚子就不好了。
因此,這幾日,徐家就忙著烘烤麥子,烘烤饅頭——饅頭烤干了,不僅口感酥脆,而且不容易壞,能放至少半個月之久。
另外,徐家還炒熟了芝麻糯米,打算做成芝麻糊給徐韞帶進去。
其次就是干面條。
這次考三日,光吃糊糊也不行。
還有菜也必須要。
所以,謝婉清思考良久,又被王敬獻策,這才想到了,是不是能把面條和菜都烘干,到時候拿小爐子一煮就行。
至于調味——可以熬一點咸豬油。
到時候往面湯里放一點,面湯更香,也有咸味。最主要的是,不容易壞!
菜干謝婉清選用了時下最多的豆角,黃瓜,還有青菜。都切得碎碎的,烘干后用小罐子裝起來。到時候徐韞要吃,就抓一小把放進面湯里。
煮上一刻鐘后,這些菜干就跟新鮮蔬菜差不多了,雖然肯定比不上新鮮的,但也算能入口了。
怕徐韞饞肉,謝婉清又弄了點肉炸了點肉糜,凍在豬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