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算下來,其實徐韞還有得賺一點——這就是當官的好處了。那些鄉紳商賈送禮送得貴重,但徐韞卻不必回相等的,只正常回禮即可。
多出來那一部分,其實就算是這些鄉紳富商的孝敬。
只是孝敬,算不得什么賄賂和給好處。
徐韞也沒有那么清廉——不該收的,她絕不碰。但是這種,那就不必糾結。
中午吃過飯,下午拜年的就幾乎沒有了。這種身份,誰敢拖到下午再來給徐韞拜年?那不就是要得罪人嗎?
所以,下午徐韞就和羅栗高玉三人出門也出門轉轉。
羅栗走不得,就坐雪橇,讓陳苦拉著她走就行。
徐韞和高玉兩人就自己走。
三人都穿著皮裘——工匠們親手做的,兔皮的,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稀罕的皮子,但做出來的皮裘卻很精美。脖子上還設計了一圈風擋,穿上后,不僅脖子,就連下巴都被護住了一半,十分暖和。
而且,還有些款式,并不顯得臃腫。
就連腳底下,她們也穿的是羊皮靴子,保暖極了。
縣城里的百姓,也都是認識徐韞的,哪怕是在外頭玩耍的小兒都如此。
但凡碰見了徐韞的人,都忙不迭給徐韞拜年。
一路走去,也是很熱鬧。
高玉感嘆:“和半年前咱們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羅栗也附和:“可不是。那時候人人臉上,連個笑都沒有。”
多是麻木和愁苦的。
徐韞笑容滿面:“這人,吃飽了穿暖了,不愁明天怎么過下去,自然也就高興了。咱們靈臺縣,今年算是都過了個好年。”
即便因為戰亂死得家里只剩下一屋女人的,靠著箱子菜,靠著做地毯,做皮裘,也都賺了不少錢。
兜里有了錢,能買糧食能買肉,能養活得了家里的小兒,甚至過年了,還能給小兒買上兩塊飴糖甜甜嘴,聽著小兒高興地笑鬧聲,那愁苦也就好似離得遠了。
普通人家的幸福,便是這么簡單。
羅栗輕聲道:“開了村,等到山上林子地分配好,讓人種上藥材,以后他們掙錢的道又多了一條。”
藥材不必怎么管,將種子撒下去,定期來除除草,撒點肥,天生地長就行。
甚至都不用開荒。
就是費些辛苦。
但老百姓只怕吃不飽穿不暖,哪個怕辛苦的?
高玉拉著徐韞的胳膊,樂呵呵道:“再過幾年,只要不出天災,靈臺縣沒準能從窮地方變成富地方!”
徐韞笑笑:“箱子菜今年能掙錢,明年必定就掙不到這么多了。周圍的縣也會開始種的。不過至少勤快的人,不愁冬日沒有菜吃。”
“關鍵還是做皮裘,地毯,還有種植藥材,以及推廣作物套種,想辦法多種一茬作物,哪怕只能作為草料喂牛羊,那也是好的。”
牛羊喂肥了,那不僅能產肉,還能出皮子。
都是可以賣錢的。
徐韞呼出一口氣:“明年開春,也許咱們就能回去了。”
正說著話,衙門里的人匆匆忙忙跑過來找人:“徐縣令,北平城來人啦!說是駱將軍派人送的年禮!人還受傷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這下,徐韞她們可顧不得繼續聊天了,連忙匆匆回了縣衙。
一看人,竟是阿樹!
徐韞都驚住了:“阿樹,你怎么來了?還有你這個腦袋——半路上遇到劫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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