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層皮,如今,在寒風中終于有了一絲白中透紅的風流模樣。
足球場橫過來那么寬的朱雀大街上不用來跑馬實在是太浪費了,于是,棗紅馬猖狂地嚎叫一聲,就沿著鋪滿細沙的馬道向皇城狂奔。
真正的人如玉,馬如龍。
棗紅馬不斷地超越行駛在干道上的各色馬車,引來無數貴人的驚嘆與羨贊。
他們贊嘆的不是云初的官職,而是贊嘆大唐官員中還有如此年輕飛揚的少年。
“老夫當年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敢如他這般飛揚跋扈。”
“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正在家中挨你阿爺的家法呢。”鄰車知根知底的同僚出言諷刺。
“沒錯,少年人的豪俠氣就是被我阿爺生生的用鞭子給打沒了,要不然朝中的那些混賬也不至于給老夫起一個“石翁仲”的綽號。”
“哈哈哈哈”
片刻功夫,云初就在皇城門口下了戰馬,牽著馬排在一群綠袍官員身后等著進城。
這時候就看出官職小的弊端了,綠袍子的需要排隊驗證之后才能進皇城,穿別的顏色袍子的人坐著馬車就進去了。
你進城就進城唄,路上看到排隊的屬下,還會直接呵斥“怎么來這么晚”
被罵的小官員好像也習慣了,連忙拱拱手就回復道“出坊門被堵了。”
上官的威風已經耍了,也就哼一聲說著什么,下不為例一類的屁話,施施然地進皇城了。
“啊仁兄,往日里少見啊”
“啊兄長,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兄長照拂一二。”“啊不知仁兄在哪一個衙門口當差”
“啊小弟供職太醫署,就任小小的司醫。”
“咦太醫署,那可是一個油水豐厚,又清閑少事的好衙門啊,以后,小弟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妥之處,能否請仁兄一觀”
“好說,好說”
就在排隊的功夫,云初已經交結了好幾位穿著綠袍子的仁兄,不管來人長成什么模樣,云初一律以仁兄相稱,片刻功夫,就認下了一大堆仁兄。
就在眾人笑鬧著慢慢向前拱的時候,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云初的肩膀上。
手才落到肩膀上,云初就已經捉住了那只手,身體猛地向前拉扯一下,腰身下沉抵住這只手的主人,就準備把這只手連人一起從肩膀上頭甩出去。
沒想到此人身體極為沉重,云初沒有拖拽動,不等力氣發干凈,云初就從此人的肋下鉆了出來,中指關節微凸握拳帶著風聲直擊對方太陽穴。
對方輕聲咦了一下,用手臂蕩開云初的拳頭,而此時,云初已經向后退了五步有余,面對突襲者。
頂盔摜甲的壯漢瞪著全神戒備的云初上下打量一下,就對那些已經圍過來的武士們道“又是一個從血肉戰場上下來的殺胚”
武士們聞言,齊齊地打量一下身材完全算不上壯碩的云初,就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