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兩千萬!”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中年人,第一個報價。
近幾年水墨古畫,在龍國乃至全世界都很有市場,一幅畫隔一段時間就是一個價,放三五年翻倍賣出的也不在少數。
這南方商人并不是有多么喜歡古畫,而是打算買下后坐等升值,在他想來西境畢竟不算是富裕省份,能夠在財力上比得過他的人,應該是不多的。
“兩千三百萬!”周幼麟舉起了號碼牌,叫價道。
在剛剛周幼麟收到了卓飛燕的暗示,后者示意由他出面買下這幅畫,周幼麟雖然有些不明究竟,但也沒有拒絕。
反正在此之前他和卓飛燕就商量好了,無論最后花多少錢拍下這幅畫,他與卓飛燕都各自出一半的錢。
卓飛燕所擔心的,自然是會引來劉河晏的關注,剛剛劉嫣然朝她投來的眼神,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目前她與周幼麟合作,并沒有被太多人知悉,而周幼麟的真實身份,在西境也基本沒人知道。
由周幼麟拍下古畫,隱蔽性無疑是要比她自己拍下,高出太多了。
對這幅云山煙樹圖看好的買家不在少數,不一會兒,古畫的競價就來到了三千萬。
但這時候,拍賣臺上劉嫣然,臉上卻顯露出些許困惑之色來。
因為她沒有看到卓飛燕舉一次牌子,并且卓飛燕此時還低頭擺弄著手機,似乎對這幅古畫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難道說爺爺判斷錯了,卓飛燕并沒有拍下這幅畫的想法?”
周幼麟和卓飛燕的默契配合,雖然瞞過了劉嫣然,以及大多數參加競拍的富豪,但卻是逃不過葉梟的眼睛。
葉梟咋摸了下嘴巴,“如此看來,劉老讓劉嫣然主持這場拍賣會,用意恐怕不單是為了,以后搞定翟水火布局,也有警告的意味吧!”
又經過了幾次叫價后,云山煙樹圖的競拍價,已然漲到了四千五百萬。
而報出這個價格的人,赫然是周幼麟。
此時,大多數西境富商都打了退堂鼓,就算古畫市場再是火爆,四千五百萬的價格也顯得過于高了,他們可不想最后砸在自己手里。
就連那來自南方省份的投機商,也有些猶豫了,他掃了一眼面無波瀾,對云山煙樹圖勢在必得的周幼麟。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西境人啊!”
在這南方富商垂下號碼牌,放棄競拍后,場中一眾競拍者都認定,云山煙樹圖最終必將歸宿于周幼麟。
“這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聽他的口音像是咱們這里的,但我也沒有見過,咱們圈子里有這么一號人物啊!”有西境當地的富豪低聲說道。
“該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找來的‘手套’吧!”有人懷疑周幼麟,是在為西境某個家族做事。
反正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西境是不會這么突如其來,就冒出這么一個暴發戶的。
對于眾人的議論,周幼麟一點都不在意,相反他還巴不得眾人去各種猜測他的身份,這樣他在西境行事,也能更加的安全。
拍賣臺上的劉嫣然,此刻也朝著周幼麟看了過來,與在場大多數人一樣,她心中對于周幼麟的身份,也有一些猜測。
“難不成云山煙樹圖,就要被這人給拍走了嗎?”
“卓飛燕就真的對此坐視不理?”
就在劉嫣然這樣想著的時候,沉寂了十幾秒的拍賣場,突然又有人報價了。
“五千萬!”
這聲音一出,直接讓拍賣會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