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沒給梅棠說話的機會,大手一揮,兩個衙役就沖了出來,一把壓住梅棠。
他們把梅棠雙手用繩子捆在身后。
呂大人:“此人牙尖嘴厲,拿布條堵住他的嘴!不能給他說話的機會!”
衙役看了看,周邊沒有順手的布條,便抽出腰帶塞到梅棠的嘴里。
也不知這衙役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腰帶一股汗津津的味道,熏得梅棠想吐。
完全沒給梅棠發揮的機會,三下五除二,梅棠就被關入地牢之中。
“兄弟,你可是云國公派來的使者?”
對面牢房關著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他一見到梅棠,就興奮地撲在柵欄上。
“呸!呸!”梅棠干yue了好幾下,這才舒服了點,把視線投向對面的書生,“正是我,請問閣下是?”
“親人啊,我的親人啊,你總算來了!我是信安縣的主薄朱重日!”
梅棠的表情都快裂開了。
他剛才之所以那么處變不驚,就是因為知道主薄朱重日是云國公的人。
如果朱重日知道自己被關入大牢的話,肯定會想辦法給云國公傳信的。
可是,現在是怎么個情況?!
朱重日為什么會比自己還先入大牢?!
梅棠麻木地問道:“不是說你深受縣令呂大人的信重嗎?!為何你也會被關入大牢中?!”
朱重日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本以為呂大人是草根出身,見識不廣,沒想到他是扮豬吃虎!我也是剛剛得知,原來前幾日,官家就給呂大人下了密召,讓呂大人做好準備,配合水師行動。”
“平日里,他一副碌碌無為,好好先生的模樣,一接到密召,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先是半夜拿下我,又連夜端了百達快遞的據點!雷厲風行,手段果決,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有一句lgb堵在胸口,不知該說不該說。
朱重日的出現,完全打碎了梅棠對百川書院學子的濾鏡。
這個二傻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掌控了信安縣!
他如果真的掌控了信安縣,怎么會半夜被人逮起來?!
被逮起來后,竟然也沒有辦法把這個風聲提前放出去!
信安縣縣令呂大人分明是把朱重日當成帶資上班的苦勞力!
梅棠心里臟話連篇,覺得自己被這個二傻子坑慘了:“你有渠道把消息傳出去嗎?”
朱重日啊了一聲,迷茫地看向梅棠:“沒有啊,我還等著你救我出去呢。”
梅棠捂著嘴,覺得腮幫子疼:“你當初,到底是如何考上百川書院的?”
朱重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塞錢進去的。我爹說我干啥啥不會,去百川書院抱個大腿,說不定前程就有了。”
事實證明,他爹實在是太有遠見了。
在百川書院念書,這不就給分配工作了嗎?
梅棠酸了,像喝了醋一樣酸:“你是如何考取舉人功名的?”
“我沒有考過啊,我只考了秀才,學院里頭有押題卷,我全背下來了。”
梅棠不信:“莫要騙我,秀才怎么可能當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