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知不慌不忙道:“南郎君,你看書只看一句的嗎?都不看看后面怎么說的?后十三年,令民半出田租。”
只免了那一年的稅而已,有什么好吹的?
南永亮:“你們云國公一次都沒有免過!”
我敲!
夏樂知要生氣了:“漢朝的稅大頭是口賦,算賦和徭役!田稅才占多少?普通老百姓的負擔從來不是田稅,而是沒完沒了的徭役和攤派各種雜稅!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南郎君是真不知這一點,還是在明知故問?”
云國公就不一樣了,很少征徭役,想搞建設都是以招工的形式,發糧發錢。
至于攤派的各種雜稅?
別鬧了!
《云州周報》可是特意出了一期專訪,專門解讀云州的稅收政策。
誰敢在云國公眼皮子底下,亂攤派?
這也是為什么云州等地,百姓們仍要交田稅,但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的原因之一。
負擔少了,日子可不就好過了?
南永亮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身體僵硬,心中惶恐,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好,永亮兄的老毛病犯了!”南永亮的同伴暗道不妙。
南永亮性子高傲,但心理素質堪憂,只能打順風局,不能打逆風局。
他被這個臭小子幾次三番地辯駁,心中便露了怯!
同伴們對視一眼,顧不得風度,對夏樂知群起而攻之。
“漢文帝廢除秦朝暴政肉刑,當然能算得上寬厚愛民!”
漢朝初期是沿用秦朝律法的,秦朝律法嚴苛,漢文帝便廢除秦代遺留的連坐法和肉刑(如黥刑、劓刑)。
夏樂知一點也不見被圍攻的慌張,不緊不慢道:“漢朝本有輕中重三種量刑。重刑是死刑,中刑是肉刑。廢了肉刑,卻不補齊中刑,原本只需中刑的犯人只能處以重刑。”
夏樂知陰陽怪氣道:“想必這些被處以重刑的犯人會十分感念漢文帝的寬厚愛民吧。”
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夫子們都是這么夸的,誰沒事會去那么認真研讀《漢書》?又不是科考書目!
看這豎子如此自信,也許真有史料記載?
南永良的同伴們打著眉眼官司。
這小子牙尖嘴利,走正道有點打不過哦。
既然正面無法突破,那就揪著私德來攻擊:“云國公對婆母不敬,對夫君不尊,私德有虧,難以為天下表率。”
夏樂知懶得跟這群酸儒扯什么德行,干脆用魔法打敗魔法:“漢文帝可真是大丈夫,為了奪取帝位,殺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和五名嫡子!德行好棒呢!據說,原配王妃在呂后時期,多次維護他呢。”
快閉嘴吧你!
你知道的太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