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讓我去雍州?!”王安石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曾鞏連忙扶住他,看向顧南夕的眼神帶著控訴。
方才,云國公把雍州的情況給他倆都介紹了一遍。
現在的雍州,與其說是云國公的地盤,不如說是謝家的國中國。
而云國公居然要讓他倆去雍州鏟除這顆毒瘤。
王安石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回屋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捏著一個錢袋慢吞吞走過來。
王安石心如刀絞,戀戀不舍地把錢袋放在桌子上,頭一偏:“你就拿去吧。這是我用您的罰款單,換來的線索獎勵。”
“果然是你。”顧南夕發現罰款單丟了后好一頓找,愣是沒找著,等到再見罰款單時就是在《云州周報》上。
王安石哭喪著一張臉,求饒道:“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顧南夕收好錢袋:“錢照收,事兒還得做。這是命令,沒有商量的余地。”
王安石爆發了:“殺我何必用謝家刀?大好頭顱就在此,您盡管拿去!”
顧南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王安石壓力山大,生怕顧南夕真的問罪,急忙補充道:“好叫天下人看一看,得罪云國公會是怎么個下場!唉,爹娘,孩兒對不起您!”
曾鞏打配合:“介甫,你怎么能如此想云國公?天下誰人不知云國公最是惜才,疼愛百姓,怎么會因為你我不愿意去雍州,就致罪于我們?你太過分了,你把云國公當成什么人了,還不趕緊道歉?!”
倆人一唱一和,好賴話全被他們說了。
顧南夕不為所動,如一個說一不二的暴君:“明天出發,還是后天出發?你們想騎馬去,還是坐馬車去?”
王安石和曾鞏對視一眼,知道云國風心意已決,兩人無奈一笑。
王安石坐下來,不再做那副寧折不彎的樣子,好聲好氣道:“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去雍州,而是我擔心,我還沒到雍州呢,就會被人暗殺。”
顧南夕冷笑:“你放心,你且去當漢使,但凡你倆掉一根汗毛,我就滅謝家全族。”
王安石擦汗,他乃一輪朝陽,往后余生還有好幾十年,不是很想當這個漢使。
曾鞏板著臉:“君子學六藝,我和介甫雖然都會劍術,但從未上過戰場,殺過人,恐怕不會是謝家的對手。”
顧南夕大手一揮,豪氣道:“給你們一百云州騎兵,他們個個都是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身經百戰,以一當百。”
王安石精神一抖,得寸進尺道:“雍州官府和謝家沆瀣一氣,我乃一介白身,如何鎮得住他們?”
顧南夕勾勾手指,綠梅捧著一柄劍過來。
顧南夕的聲音落入王安石和曾鞏耳里,猶如天籟。
“且告訴你們,給我辦事,把心落到肚子里去,錢大大的有,人多多的有!這劍乃我的隨身配劍,我賜名為尚方寶劍。你拿去,上可斬違法官吏,下可斬忤逆叛賊,可不用走司法流程,只需事后補文書。”
!!!
王安石星星眼,他就喜歡這樣強勢大方,有能力的主公!
王安石態度來了個180度大改變,他撲通一下介甫雙膝跪地,接過上方寶劍。
“主公在上,介甫對天啟示,不鏟除雍州毒瘤,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