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鞏也被顧南夕的大手筆折服了。
他倆都不到二十歲,換做在大周朝廷,想要進官場,要先考進士,再想辦法補官,就算做官估計也就是從縣城主薄做起。
而云國公敢直接封兩人為欽差,賦予眾望!
曾鞏眼淚汪汪:“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云國公提拔之恩,我倆永世難忘!”
誰也無法拒絕得了有權多金且大方的霸總!
王安石和曾鞏也不例外。
曾鞏真的好想寫信回家,告訴爹娘,這趟云州來對了!他是曾家年輕一輩中官位最高的那一個。
王安石抖擻起來,他爹還沒他官職高呢。多謝摯友蘇玄明,知他凌云云志,扶他上青云。
兩人不愧是才子,愣是換著花樣夸顧南夕,夸了整整半個時辰,沒有一句重復的。
顧南夕被夸得很開心,再次慷慨解囊:“來人,把我屋里掛著的那面云州旗幟拿過來!”
顧南夕對二人解釋:“那面旗幟乃云州織娘做出來的第一面云州旗幟,意義非凡。但敢對旗幟行侮辱之事,等同于對云州宣戰。這事已通過《云州周報》告知海內外。”
圣方寶劍都給了,還差一件黃馬褂嗎?
顧南夕可不是那么摳摳搜搜的人,沒有黃馬褂,那就給旗幟。他就不相信謝家有那個膽子,敢直面云州怒火!
“云國公英明!”
“我對您的崇敬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能為您效忠,是我十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安石瞥一眼曾鞏,好呀,平時你寡言少語,一到關鍵時候,這小嘴就像抹了蜜似的,恭維話一蹦一連串。
曾鞏假裝沒看到,并且沒有一點心虛,他是在拍馬屁嗎?他是在發自內服的感慨呀。
東西送了,事情談妥了,顧南夕終于可以回家睡個懶覺。
而耿大娘的院子,燈火通明。
不少上百川書院學習的學子,得知此事后,連夜趕回來,對尚方寶劍和旗幟看了又看,沒敢上手摸。
羨慕死個人了,他們還在上培訓班,這兩個后起之秀居然直接外放當官去了!
耿大娘更是樂呵呵,自掏腰包,請聚春樓上門整治一出宴席,權當送行宴。
“莫跟我客氣,你們給云國公辦事,就是自己人!再說了,我這個院子出了你們兩個大官,名聲打出去,肯定更暢銷!”
王安石和曾鞏卻之不恭。
韋孝之望著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王安石和曾鞏,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羨慕和遲疑。
他翻開藏在袖子里的信,這是一封邀請函,是百川書院云州分院聘請他去當院長。
他一直沒做決定,就是擔心自己擔任分院院長后,會喪失中立資格。
韋孝之摸摸自己的胸口,行事隨心。
他的心告訴他,要盡快促成和談一事,然后去當院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