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兩人的訴說,韋孝之頭都大了:“恩師如護雞仔的老母雞,生怕我們把他的弟子們一網打盡。”
顧南夕接過鋤頭,幫他翻地,就剛夠轉身的地方,揮舞幾下就夠用了。
“孝之,想想辦法。”
韋孝之毫不猶豫道:“下一期的《云州周報》內容定了嗎?沒有的話,就把恩師捐書的事作頭條吧。”
韋孝之要把諸葛瑜高高捧起,捧到他上青云,不好意思踢開云州這個登天天。
顧南夕當即聯系文鈺,《云州周報》重新改內容,對諸葛瑜捐書一事大夸特夸。
看到這期報紙的諸葛瑜,忍不住破口大罵:“卑鄙無恥小人!搞政治的,心都臟。”
嚴夫子翻翻報紙,吸溜一口奶茶,慢悠悠道:“這不挺尊重你的?好歹沒強行將你留下。”
“她敢?!哼!”諸葛瑜的視線落在后面的版面上,神色復雜。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這是諸葛亮寫的《誡子書》。
他們諸葛家的人自小就能背誦,而現在這篇《誡子書》刊登在《云州周報》上,流傳四海。
諸葛瑜咽下口中的謾罵,看在此事上,他也不好再怨怪云國公。
只是,云國公想要憑借如此雕蟲小技就留下自己,怕是小看了他諸葛瑜!
就在諸葛瑜全神戒備,等著顧南夕出花招時,顧南夕和王不喜居然沒動靜了。
整個云州系統像開足馬力的機械,高速運轉起來。
就連韋孝之,也好幾天不曾回小院。
諸葛瑜敏銳地嗅到風雨欲來的氣息,一時間,心里就像貓爪子在撓似的,癢癢的。
深夜,明月高懸,韋孝之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到院門口,就聽見隔壁院子的門吱呀一聲,隨即諸葛瑜的腦袋探出來。
諸葛瑜就像在瓜田里的猹一樣,悄悄地詢問韋孝之:“云州有大動作?東面還是西面?”
不可能是南面。
南北雙方剛簽完停戰協議,再加上顧南夕對南面心軟,不會貿然在即將春耕的時候,挑起戰事。
聯想到前陣子她曾派出兩路人馬分別去高麗和西夏,諸葛瑜毫不費力氣的得出結論,肯定是這兩個地方的某一個,出事了。
韋孝之瞳孔一縮,嘴角微微勾起,歉意道:“師傅,事關機密,不能外傳。如果您想知道,不如臨時來幫忙?最近忙得很,書院的夫子和學子們全部被征調。”
諸葛瑜哐當一下,把門關上,冷笑連連:“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不能誘惑住我。區區八卦而已,我遲早有有一日會知道的!我是那種為了知道秘密,就出賣自己的人嗎?”
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是這種人!
都沒挺過第二日中午,諸葛瑜就臭著一張臉,出現在顧南夕面前。
“哈?你想知道到底是西夏出事了,還是高麗出事了?”顧南夕恍恍惚惚。
夭壽哦!
看上去風光霽月,內里居然這么八卦!
早說你是這種人啊,云州城里的小說家那么多,天天跟你說八卦,都不帶重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