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煙定下陸清做王夫,便把早已準備好的聘禮送到了相州陸家。
顧南夕疼愛顧云煙,又加上這些年顧云煙經營產業,家底子豐厚,故而送聘禮的隊伍浩浩蕩蕩,如同一條長蛇。
陸家看到如此豐厚的聘禮,翹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周圍全是恭候的聲音,各種吉祥話像不要錢一樣,使得氣氛越發喜慶。
“陸家出了個好兒郎,以后怕是要成為相州的獨一份!”
“以前只知陸家女郎美,卻不知他們家兒郎也能迷住西海王。”
陸清的一飛沖天,為許多人家打開了新思路。
看到陸家扶搖直上,不少猶豫的人家后悔莫及。
這可是西海王夫!
開國女帝是女皇,西海王也是女的,說不定日后還會有很多女王爺,女皇帝,家里的兒郎們是不是可以培養起來?
官場多難混啊,萬一自家兒郎憑著俊俏的外貌被女王爺選中,這不也是一條捷徑嗎?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羨慕陸家,例如崔家就對陸家很看不上眼,覺得他們是丟人現眼,賣子求榮。
在各家家主聚會的時候,崔家家主就沒忍住,帶出一點鄙夷:“有些人啊,就是如此膚淺,知道自己在控鶴府出不了頭,便轉而投向西海王。”
陸家家主最近走路都帶風,哪里會慣著他?
“那又怎么樣?我兒現在是西海王夫。”
崔家家主冷笑出聲:“堂堂七尺男兒,不思建功立業,反倒以吃軟飯為榮,令人不齒。殊不知,以色侍人,實非長久之道。”
“那又怎么樣?我兒現在是西海王夫。”
崔家家主額頭上蹦起青筋,臉色黑如鍋底:“有些人家走捷徑走習慣了,便以為世界上只有這一條道可走。只要給他一個饅頭,賣兒賣女都無所謂。”
“那又怎么樣?我兒是西海王夫,有些人想賣還賣不出去呢。”
崔家家主氣得拂袖而去。
陸家家主無所謂,繼續美滋滋地喝酒。
有好友問他:“你就真的不怕那些閑言閑語嗎?”
陸家家族主詫異道:“我為啥要怕?我們家本來就是靠嫁女兒起家的,全相州都知道此事。如今,只不過是把嫁女兒換成了嫁兒子,門第更高了,我自然是高興!”
“可是這樣,你家陸清生下的孩子就不能姓陸了。”
陸家家主鐵不成鋼地搖頭:“你啊,你怎么如此想不開?姓不姓陸,難道身上就沒流著我陸家的血?再說了,我們陸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西海王他們家是真有皇位要繼承啊!”
莫說只送一個陸清,就算西海王看重自己,他也會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乖乖地伺候西海王。
可惜,西海王瞧不上自己,陸家家主惋惜不已,若自己再年輕個幾十歲,這等好事,肯定要自己親自上!
……
從下聘禮到成親,整個過程不到一個月。
顧云煙娶了陸清之后,才真正明白陸清當時自薦時所說的家學淵源,確實很淵源。
他雖然沒有到底,但技巧很豐富,可鹽可甜,可猛如下山猛虎,也可乖巧如兔,體力杠杠的,絕對不會在關鍵時候喊不行,實在是很得顧云煙的喜愛。
夫妻恩愛的后果,就是在扁鵲來把脈的時候,雙雙挨了一頓罵。
扁鵲安氣得胡子翹起,不好意思罵西海王,就指著陸清的鼻子罵:“小小年紀,縱欲過度,成何體統?你若再不知節制,我便要稟告陛下!”
陸清低著頭,乖乖挨罵。
可憐的小模樣,引得顧云煙心中不忍:“扁鵲大人,我的身體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