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許久不見的喬景玉回了玉蘭居。
只是沒了往日虛偽的溫潤模樣,變得有些冷。
語氣有些幽怨,“夫人,為何要將滿月宴的日子,定在九月初六?那一日是天下學子放榜之日。”
“夫君忙于公務,久未見夭夭,一回來就要如此指責我嗎?放榜之日怎么了?我們喬家并沒有考子呀?”云初捏著手絹抹淚。
“再說,九月初六乃寓意龍虎,皇家選擇那日放榜,可見那日最是吉利。”
“母親為此,特意親自登門拜請了大公主等貴夫人,這樣不是對夫君仕途更有幫助?”
“再說自我過府,掌管府內中饋后,可有虧待過府內一人?”
“云家又可曾虧待過夫君?”
喬景玉面上閃過尷尬。
他乃至喬府上下,都是仰仗云初的嫁妝生活,就連他的官位也是仰仗云家。
這也正是他憋屈的地方。
他堂堂狀元郎竟比不過一些武夫,莽夫。
等著……
只要安哥兒能夠順利進入喬府,記在云初名下,成為喬府嫡子。
有云家這層姻親關系在,安哥兒就算是鎮國大將軍云臻遠名義上的外孫。
若再三元及第,何愁無法立足朝堂,成為內閣首輔的存在。
到那時,喬家亦會成為一流世家。
再將云家產業收入囊中,哪怕是九牛一毛,亦可夠子孫富貴有余。
云家的財富,整個南秦無人能企及,他們的產業遍布南秦及各國。
“初兒誤會夫君了,我豈會是埋怨你呢,我只是擔心那一日是放榜日,會給各家夫人帶去不便罷了。”喬景玉輕聲哄著云初。
“雖然岳母出面,那些人不會不來,但夭夭畢竟不姓云,為夫也是擔心別人傳閑話,有損將軍府名聲。”
云初依偎在喬景玉身旁,嗅到淡淡海棠花香,心里不由愈發冰冷,直想作嘔。
強忍下一切情緒,柔聲道,“夫君說的是。”
【呸,呸,呸,不要臉的老逼登,姑奶奶是不姓云,可也不姓喬,你敢不敢告知我,我親爹到底是誰?】
【哎呀呀,這個不要臉的渣渣,我看著就來氣,真想直接劈死這群壞貨……】喬夭夭齜著沒牙的嘴直瞪眼。
“初兒,這次夭夭滿月宴,岳父大人與幾位少將軍可會回京?”喬景玉沉聲問道,眸底閃過濃濃算計。
云初淡淡道:“我這一個月不曾踏出玉蘭居,消息自然閉塞許多,再說邊關艱險又多戰亂,豈是說回就回。”
“不過夭夭是個有福氣的。母親說,夭夭出生那日,有蠻人夜襲,結果發生泥石流,全被沖走了。”為此云家施粥半個月。
喬景玉心不在焉地淡淡應了句,眼神望向院外海棠樹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嫁妝盤點出來了。”聽霜捧著賬本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喬景玉,眼里有厭惡一閃而過,草草給對方行個禮,便故意大聲道:
“哎呀,小姐,你是不知道,方才奴婢嚇壞了,你入喬府才十個月而已,這嫁妝竟少了足足三萬兩白銀,這若是云夫人問起可咋交代?”
“畢竟這京城但凡是有臉面的人家,斷然做不出侵吞女子嫁妝,這種不體面的事呀!”
說完,眼神涼涼地瞥了一眼喬景玉。
喬景玉:……!!!
我不要臉?
【呸,可不就是不要臉,大號的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小家伙噗嚕嚕地吐口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