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震驚的眸子一縮。
這,這可不是好兆頭。
老皇帝必是準備干見不得光的事,否則不會如此做。
畢竟任誰吃了滿嘴鳥屎,又被鳥屎活埋,也無法真的從容淡定。
自他將喬景玉打個半死,就可見心中當真氣極。
【老逼登,沒安好心,將外室子偷偷豢養起來,難不成對他災星的名頭有變態想法?想禍害云家氣運?哼…】有我在,你做夢。
喬夭夭小臉滿是憤怒和不恥。
喬家先前全仰仗玉佩的氣運,如今嘛,早被渣渣玉送給了自己,里面磅礴的氣運之力已被全部抽取。
氣運一道此消彼長,喬家倒霉的還在后頭呢。
【老逼登真變態、哎唷,好惡心娃喲。】
小家伙絮絮叨叨地不停吐槽著。
云初支棱起耳朵,還想偷聽更多內容,奈何圍觀百姓正義憤填膺,紛紛指責喬府眾人。
“這喬氏當真做作至極,我還以為她真是絕世好婆母呢?沒想到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悶騷貨。”
“要沒有圖謀,怎么可能如此縱容晚輩?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真金白銀啊。”
“對,這若是換成我,我能做的比她還好百倍、千倍,哪里會像她這樣,吃著碗里的飯,卻干著砸鍋的事。”
“可不是,白瞎了我們的感情,竟同情起這么個腌臜玩意兒,呸。”
“確實是腌臜貨色,正經人家誰會用女子嫁妝,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要我說這喬景玉半分不冤,就是活該,用夫人嫁妝還縱容家里人上門鬧事,品行不端,陛下怎么不打死他,簡直不是個男人。”
【咦?不是男人,好主意哇,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喬夭夭高興極了,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
云初死死憋著笑,將所有傷心事全都想了一遍,才勉強壓住心中笑意。
“老太太,云初很想回喬府照顧夫君,可又擔心這嫁妝不保,甚是為難……”云初說著,流下為難的淚水。
看得圍觀百姓,又一次唏噓不已。
“瞧瞧,云大小姐實在太善良了,這才會被喬畜生一家為難啊……”
“寒門到底是寒門,干的事情當真上不了臺面。”
“一群鄉野婦人,知道什么禮義廉恥?好不容易攀上云家這種豪門大族,可不就是丑態畢露。”
“哎呀,云大小姐的嫁妝,不就是云家兒郎拿命換來的嗎?
每一兩銀子都是軍功啊,云家護佑咱們百姓幾百年。
如今云大小姐被這些貪得無厭、又厚顏無恥的畜生欺負了,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走,大家一起去皇宮門口擊鼓請愿,請求陛下趕緊賜死喬景玉,免得他繼續沒臉沒皮地揮霍云家嫁妝。”
此話一出,喬家眾人嚇了一跳。
哎呀,握草……
喬老太太撫額詭辯道:“諸位誤會,我喬家并沒占用初兒的嫁妝呀,我們只是府上不寬裕,暫借而已。”
又見眾人并不買賬,狠狠心一咬牙。
“大家放心,我喬府馬上如數奉還,分文不少,諸位冷靜,冷靜,我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將這嫁妝還上,日后也絕不會再碰。”
天娘嘞,這云家的嫁妝竟當真碰不得,因為……
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