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提督,是的,好像是京城過來的,走的水路,到了屯門之后,直接去了船廠找的英國公。”
“帶了多少人?”
“并沒有幾人,沒有兵,只有些許的護院,甚至還有女眷,與其說辦差事,更像是游山玩水。”
“查明此人是誰了嗎?”
“回提督,此人姓李,名豐田,乃是光祿大夫。”
“李豐田?我在英國公那里沒少聽到他夸贊此子,就連在廣州造船,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據說,陛下對其極其恩寵。”
黨仁弘想了想,繼續問道:“到了船廠之后,他們都干什么了?”
“回提督,那李豐田到了之后,英國公熱情的招待了,之后就帶著他開始巡游船廠。”
“他們都聊了些什么?”
“船廠太大,不好近身,但是從知道的只言片語以及各種動作推測,好像都是跟造船有關系,然后,他們又去了一個月前到這里的新軍那里。”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報信的人下去之后,黨仁弘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提督,您說,這李豐田是來查那件事的嗎?”一旁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問道。
此人叫沈行(杜撰),乃是黨仁弘的心腹愛將。
黨仁弘無子,就將沈行帶在身邊,待遇如同兒子一般。
“先成(沈行字),現在還不好說,主要是這李豐田的目的,我一直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我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就如一開始李績來的時候,我以為他是沖著我來的,可結果呢,這些日子,李績扎在了船廠,鮮有外出,除了造船就是練兵,我這才放下的擔心。上個月來的那個新軍,我打聽過了,是陛下訓練的一批新軍,具體做什么的,目前還不得知,我旁敲側擊過李績,但是李績只是說了這支軍非常神秘,戰斗力驚人,陛下交代了,不能輕易暴露。”
“但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支軍除了目前普通的操練,也沒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這才是我擔心的。”
“提督,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新軍就是準備對付我們的?”
“我看不像,因為這支新軍人數不多,也是直接歸李績統領,如果李績想對付我們,之前有的是機會,也沒必要非要等這批人。”
“先成,還沒有查到究竟是誰在查我么?”
“屬下慚愧,沒有任何消息。屬下也暗中派了快馬去了京城打探,也沒有相關消息,甚至朝堂之上,提都沒提過。”
“那也就是說,這賬本目前雖然不知道在誰的手中,但是至少應該沒到京中?”
“屬下推斷,很有可能。”
“這就怪了,究竟是誰在查我呢?那些人你都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