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我不是說要你現在就入場,只需要拿出個態度,讓那幫洋鬼子心生忌憚,不要動不動就漲價。”
劉海波滿臉無奈,他是真的被逼到墻角。
“這樣的話,倒是沒有問題,我這次就捕撈到少量的鱈魚,要不給你拿去刺激他們一下?”
余樂天正愁著手中的這點鱈魚不知道如何處理呢,剛好讓這人給處理掉。
“哦,什么品種的鱈魚,有多少?”
劉海波眼中閃過欣喜,急忙問道。
“太平洋鱈魚和大西洋鱈魚都有,有十多噸吧,品質倒是挺不錯的。
要不你去碼頭看看,合適的話你拉回去,按照市場價給就行。”
余樂天笑著介紹,他正愁著如何處理這批鱈魚呢,沒想到竟然有人送上門來。
“可以啊,麻煩余總給個位置,我馬上讓人過去,魚獲清點后,我安排財務打款。”
“不著急,不著急,這些事交給么情況,供應真有他們說的那么緊張?”
對于老外講故事的能力余樂天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會輕易相信。
不過余樂天覺得,劉海波肯定很清楚,畢竟他在這個行業耕耘多年,對里面的道道自然是相當清楚。
“這個怎么說呢,配額掌握在人家手中,漁船也在人家的手中,他們覺得當前價格太低,想要漲價,自然就能制造出來供應偏緊的假象。”
劉海波這話雖然說得含糊,但已經道明很多東西。
“也就是說,當前市場的供應偏緊,資源不足,捕撈情況不理想,大概率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余樂天說出自己的理解,其實對于當前世界的鱈魚資源存量,一直都沒有統一的定論,因為統計學是一門學問,它服務于需要的人,自然就會讓他們看到喜歡看到的數字。
“說不好,不過資源枯竭和過度捕撈喊了這么多年,鱈魚的年捕撈量依然能維持穩定,或許已經從某些方面說明問題。”
劉海波的公司就是做鱈魚加工貿易的,他們對價格的上漲十分敏感。
“據我所知全世界捕撈鱈魚的國家不在少數,挪威,毛熊,鷹醬,冰島以及法羅群島,這些國家都有捕撈配額,你們怎么會被挪威鱈魚貿易委員會欺負成這樣?”
余樂天看熱鬧不嫌事大,按理說鱈魚的捕撈量這么大,不應該存在供應偏緊的問題。
“全球鱈魚捕撈量最大的三個國家,挪威的年捕撈量在110萬噸左右波動,毛熊的年捕撈量在200萬噸左右,鷹醬在150萬噸左右。
這三個國家的鱈魚捕撈量基本上占據全球鱈魚捕撈量的98%以上。
如今鷹醬制裁毛熊,凡是從毛熊采購的原材料生產出來的產品,都不能銷往鷹醬市場,而鷹醬又是全球鱈魚消費大國,可不就是把挪威的鱈魚價格給抬上去了嘛。”
劉海波也是滿臉無奈,他沒等余樂天說話,接著補充。
“關鍵是鷹醬狗日的現在就盯著我們國家的公司搞,一點假都不能摻。”
“不做鷹醬市場不行嗎?”余樂天接著問道,“出口轉內銷不行?”
“余總,不是我們不想出口轉內銷。”劉海波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美國的鱈魚年消費量超過300萬噸,而我們國家的消費量不到1萬噸,這怎么比。”
“差距有這么大嗎?”余樂天滿臉震驚,“有沒有研究過,為什么我們國家的鱈魚消費量這么低,鱈魚可是高端食材,按理說我們國家的消費量不應該這樣少,是因為價格么?”
開什么玩笑,余樂天還想將國內的鱈魚消費市場當成基本盤呢。
“應該是沒有大規模的推廣普及吧,畢竟以往都是靠進口,價格還都挺高的,商家也沒有大規模推銷。
像我們這樣的工廠都是來料加工,然后返銷回歐美市場,他們才是全球鱈魚消費的主力軍。
偏偏現在歐美都和毛熊不對付,我們只能從挪威進口原材料,自然就被對方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