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一個單獨的包廂里。
“黎叔,我看那個瓜民工也太招搖了,我看還不如早點把他切了,省得兄弟們聞著肉香,心里亂得慌。”二當家叼著一根煙,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道。
“是你心里亂了吧。聞著是肉味,吃到嘴里就是毒藥。傳我的話下去,六個字:這趟車不打獵!”黎叔在小葉的服侍下卸妝,很快就由一個六七十歲的山羊胡老者變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斯文男子。
“現在是一個沒有心眼地羊,身邊跟著一個不知根底地狼。咱們要是不切,還不知道會便宜誰呢。”二當家道。
“幾個小錢瞧把你給饞的,干不成大事。”小葉譏諷道。
“額跟黎叔說話,有你啥事?你該干啥干啥行不行,一點規矩都沒有。”二當家喝斥道。“額入行的時候,你就是個三好學生。”
“你少跟我這擺譜,不服咱倆過過手,你信不信我挑了你的筋!”小葉冷笑道。
“哎,你這個死女子!”二當家早就看她不順眼,當即扔掉煙頭,朝她抓了過去。
小葉也絲豪不懼,當即還手。
兩人你來我往,飛快地交手幾個回合,結果齊鼓相當,不分勝負。
“我說你們倆心里還有我嗎?跟師哥逞強不算本事,沒大沒小的。老二,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想服從,心胸要開闊。容得下弟兄,才能當大哥。”黎叔對每個人都斥責了一句,各打三十大板。
“知道了。”二當家道。
“葉子,過來給我揉揉肩。”黎叔不僅手上技藝精湛,御下的本事也不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那我先出去了。”
二當家離開包廂后,心里暗暗想到,小葉在那個人手里栽了跟頭,自己要是能在這方面勝過她,就能狠狠地殺一殺她的風頭,在兄弟們面前豎立威信。
于是,他找到四眼,道:“黎叔剛才說了,讓咱們去把羊切了,順便探一探那家伙的底兒。”
“好。”四眼立即點頭。
……
突然,傻根站起身來,道:“大哥,俺上個廁所。”
**讓開位置,道:“去吧。小心點,看好你的包。”
“沒事,俺就上個廁所,還能遇見賊不成。”
傻根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穿過過道,走到車廂盡頭的廁所開門進去。
**目光向過道看去,發現傻根進去后沒多久,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拿著杯子來到了廁所旁邊的熱水處,不急不緩地打開水籠頭,于是也起身走了過去。
很快,傻根從廁所出來,正要往回走時,戴眼鏡的青年也接好熱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兩人一下子撞了個滿懷。
熱水直接澆在了傻根的脖子上。
“對不起啊!”戴眼鏡的青年急忙把水杯放下。
“怎么回事,快看看燙著沒有?”二當家從另一邊走來,把傻根身上的挎包甩到后面,手忙腳亂地幫他撲打著身上的熱水。“別動,別動,我給你看看……”
眼鏡接住了二當家甩過來的挎包,麻利地打開挎包,準備摸錢。
這時**也來到了過道,一把將眼鏡的手掌抓住,同時施展擒拿術,想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后。
結果,無往不利的擒拿術竟然在他身上失手了。
正常人的手腕被人抓住向外一扭,人的身體就會不自覺地轉過去,但眼鏡卻不是普通人,他的胳膊手腕和胳膊異常柔軟。
**把他的手掌向外一掰,竟然非常輕松地掰轉了一百八十度。
眼鏡見狀,手臂用力一抖,像泥鰍一樣順利地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
**不由一怔,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眼鏡精通“盜術”,看樣子水平不低,應該也達到了2級左右。
就在這時,眼鏡的手掌一翻,從袖口中抽出一根刀片,向**的臉上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