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話不是由誰那么隨便一說,便傳的有鼻子有眼?
杜言秋見羅星河一時沒有應話,又補了一句,“若沒人信,我便親自跳入江中打撈。那蛇剛投江,可比已經沉江數日的老馬容易打撈。”
羅星河腕間青筋凸起,扣在杜言秋肩上的手多了幾分力,“就說蛇是你殺的!定然是你搞的鬼!”
“即便我扛下此事,你們也在場。”杜言秋咬了口手中的紅果,“我無所謂,一條蛇而已,也不怕被誰說閑話。”
可姜落落不同。
她出現在龍王廟,在她身邊又死了蛇。
蛇,小龍也。
難保不會又被人戳脊骨。
原本姜落落因插手鄧知縣的事,得了場邪病,再連帶上近日重新掀起的關于姜家子孫命運的傳聞,在坊間又多了不少說她不詳的口舌。
羅星河不愿外甥女受委屈,聽杜言秋特意點到此話,松開了他的肩,“若我日后聽到有人嚼落落與蛇的閑話,可不饒你!”
杜言秋漫不經心地撫平肩頭的褶皺。
“我們走!”
羅星河轉身,就要拉上姜落落離去。
而姜落落則繞開他的手,走近杜言秋。
與她前日見到的人不同,此時面前的這個人多了幾分隨性。
覺察到打量的目光,杜言秋抬眼掃向姜落落。
似乎是不經意的一眼,卻令姜落落再次看到了那日的凌冽。
也看到了那種說不出的熟悉。
就在姜落落錯愕之時,杜言秋開了口,“既然你們來了,就別急著走,來辨識一下,看是否認得此人?”
“哪還有人?”羅星河警惕環顧。
他們擠在狹窄的龍王像后,哪有第四人?
卻見杜言秋拿起身前斗笠,解開斗笠下覆蓋的黑色包裹。
一顆人頭赫然出現!
羅星河刷地抽出腰刀,橫在杜言秋脖前。
杜言秋不急不慢地說,“這包袱是我從前面供桌上撿的。信不信由你們。”
姜落落解下腰間葫蘆,灌了幾口涼茶。
收起葫蘆,走到包袱前蹲下身,小心地為這顆腦袋撥開黏貼在臉上的頭發。
“這是潑皮三郎?”
姜落落詫異,仰起頭,尋羅星河確定。
“魚頭?”
羅星河一手持刀抵著杜言秋,小心俯身去看那顆頭的面目,“真是他!”
于貴,生來頭大,人稱魚頭,家中排行老三,又是混跡北門街一帶有名的潑皮,也有人稱其潑皮三郎。
“你們還真認得。”杜言秋吃完最后一口果子,丟掉果核。
“別動!”羅星河警告。
他們認得一個小有名氣的潑皮又不奇怪。
潑皮的人頭落在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之手才是驚疑!
“沒有明顯出血,切口皮肉齊整,無卷凸狀,死者系死后斷首。”姜落落墊著包袱布托起那顆腦袋仔細打量,“頭上無明顯外傷,枕部有血蔭青斑。”
在撥弄死者后腦勺時,掉下不少頭發。
“死者頭發易于脫落,口鼻中有少許血水,味臭,以當下時節推斷,大概已死亡三日有余。”
杜言秋二指夾住橫在自己脖前的刀身,“兩日前,我人還在上杭太平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