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馬回到家中。
“聽說衙門那邊的事不是早就完了?你倆這又跑哪兒去鉆著?一個個難聞死了!”
羅明月趕緊張羅著讓二人好好洗漱。
等收拾打理完,趁著羅明月做夕食,姜元祥出外做事還沒回來,姜落落跑到羅星河的屋子里,“舅舅,你昨夜在賭坊探聽到什么?”
兩夜沒挨床的羅星河疲的很,已經和衣躺下,閉著眼含糊道,“我還當你不理會了。”
“哪能啊,這不是才顧得上問么。”
姜落落坐在床頭,為羅星河揉捏肩膀,“舅舅辛苦了。我這不是兩手洗干凈也能幫你卸卸乏?你也別急,慢慢說。”
羅星河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好讓姜落落能更好的捶背揉肩。
姜落落乖巧地獻上殷勤。
“我等到魁星堂那小子跑到賭坊來找打手教頭。”羅星河開始說起來。
“打手教頭?”
“嗯,名叫閆虎,人稱閻羅爺,專門替賭坊收拾逃債的賭徒。對了,魁星堂那小子叫柳玉郎。”
“那柳玉郎與賭坊打交道的人是閆虎?”
“是。柳玉郎找到閆虎,急著問他是不是我查到了他們,所以才給我下毒以示警告?自然是沒有的事,閆虎與他說是見我來過賭坊,可從未理會我。柳玉郎這才知道是他想錯了,便說是以為我發現了他倆的事,否則去了賭坊,又去魁星堂?那閆虎卻說讓他別擔心,即便被我發現,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就是拐了幾個一鳴書院的人,是那幫書生經不住誘惑,否則一個巴掌也拍不響。”
“他們只是誘拐了幾個書生?”
這么簡單?姜落落不太信。
羅星河道,“我聽了一陣,就是這意思,再沒說其他什么。閆虎安撫完柳玉郎,就去繞著賭桌巡視。我想他是否擔心有人暗中探聽,所以不敢多說?我便光明正大進了賭坊,找了個賭點小的桌子玩起來。我的耳朵只顧聽賭坊內外有沒有特殊的聲音,都沒留意骰子,百文錢就那么糟蹋沒了。當時我身上也沒帶那么多,還給賭坊打了個欠條。最遲明晚,或者我去還債,或者再賭幾把,把輸的本錢撈回來。”
“我家好舅舅真是辛苦了。”
姜落落揉揉羅星河的耳朵。
外人均不知羅星河長了雙特別好的耳朵。在他小時候,他爹娘發現兒子有這一長處后并未高興宣揚,反而擔心這異常能耐引起禍端,再三叮囑不可讓外人知曉。如今羅星河長大成人,自知爹娘說的有道理,更是將此能掩蓋。
所以,周圍的人只知道羅星河耳力不錯,卻不知究竟好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