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嘴巴用力緊閉,似乎一點都不敢張開。
“有銀物嗎?”
見狀,姜落落回頭問。
“我娘發簪是銀的。”
姚冬抬手便從姚母頭上拔下銀簪。
見這狀況,他自然明白姜落落的意圖,懷著忐忑親自拿著銀簪來到杜言秋身邊,將銀簪挨到那人的嘴上。
茶水從壺嘴緩緩流出,順著那人的下巴淌了他一脖子,混在了剛淋過的雨水中。
姚冬及其父母親眼看著那枚銀簪一點點的變黑……
“你……竟然想毒殺我!”
姚冬怒火攻心,不由分說抬腳便朝那人的臉上踹去。
杜言秋收起茶壺,遞給一側的姚父,“拿好,這可是要你兒子命的鐵證!”
姚父顫抖著雙手接過茶壺。
“你不是說我表哥讓你來告訴我,在汀州城謀好了差?你竟然是來奪我性命!沒多大工夫,你就趁我沒防備在茶中下毒!”
姚冬氣得又是一腳。
那人被捆得結實,無法躲避,臉上生生挨了兩腳,登時糊了一嘴鼻血。
“姚冬大哥,你腿好了?”姜落落瞧著姚冬力道十足的雙腿,故意問道。
姚冬僵在原地。
“冬兒,先不要氣。你已喝過這茶……可怎么辦?”姚母嚇得臉色蒼白。
“他不想讓你兒子當場斃命,一杯茶的毒量不大。吃點蛋清,再用筷子在舌根處攪壓催吐即可。”杜言秋道。
“我這就去取雞蛋,筷子。”
姚母顧不得遮雨,跑出屋子。
“姚冬,你的命險些不保。有什么話也該說了吧。”杜言秋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到底什么人?如何發現這茶水有問題?”
那人不明白,發覺自己逃意也就罷了,怎能一進門就知道他下了毒?
“我料想你一定不過是個小狗腿,沒辦過幾回事,神色不懂收斂。你若不盯著姚冬喝茶,也敢自己張嘴喝幾口,我還真拿不準。”杜言秋冷冷地掃了眼姚冬,“你說他是你表哥派來的?也就是說你表哥要殺你。”
“哪門子表哥!我都不知是如何扯上的親戚!”姚父啐了一口,“之前還說他有鐘寮場的關系,想給冬兒在鐘寮場尋個差事,我兒真跟他走了,命怕是早不知丟到何處!”
姚父想想,就怕得要死。
“是我去找過伍桃兒,又向阿福祖母詢問生辰的事傳到你們耳中,這二人已死,你們擔心我們再尋到行徑有鬼的姚冬,所以想趁著雨天趕來滅口。不過你們沒想到我們會后腳跟著冒雨尋到姚家,所以用的是慢毒手法,先拿話語將姚冬哄住,再讓他死的不那么醒目”。
姜落落瞥眼姚父緊緊抱在懷中的茶壺,“這一壺毒茶的量才能要人命,所以,你怕杜公子將茶都倒入你的口中,死命不敢張嘴。而等姚冬將大多數的茶喝掉,還需一些時間,那時你已經離開。”
“等姚冬身亡,或者姚家沒想到他是被人毒害,誤以為突然發病暴斃之類,或者便這筆賬算到張主簿頭上。你特意姚冬爹娘亮出令牌,搬出張主簿不就是此意?而且,這筆賬也能算到我的頭上,畢竟人人看來,是我自帶煞氣,連累別人性命。”姜落落自嘲笑笑。
“不過,你沒想到‘真’有人受張主簿之命前來,怕自己假冒暴露,想匆匆離開,反被識破。正如杜公子所言,你沒怎么經事,不懂應變。”
“哼,你最后兩句可說錯了!我匆匆離開只是不想多與你們接觸。我奉張州珉之命有衙門令牌為證,所以我原本也不怕與你們去見張州珉對質,否則怎能答應你們捆綁!”
那人掙扎著扭扭身子,“倒是你說你們真奉張州珉之命前來,且不說空口無憑,也根本不可能!張州珉派誰來見姚冬,也不會是你,追著鄧毅的事不放手的姜落落!這點,姚冬心里最清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