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孫阿婆大哭,“阿福啊——你不是碰到神醫幫你調理身子么?怎么就被惡人謀害啊——”
……
“我不知是龍宮海鳥精,還是哪位仙使,反正我也看到一個長著寬大翅膀的影子在窗外閃過,還伴有不同尋常的呼嘯聲。”
王里正最后也說。
他與這些人并非同村,起初并不知這村里發生的怪事。大早聽聞這些人吵嚷著從他家附近經過,才知自己這個小小里正,是被選中的帶頭人!
“阿赫大叔,我在路上碰到的那鬼是你啊。”
姜落落聽到眾人言語并不意外。
原來,昨日她第一次從王阿婆家離開后,得知伍明與阿福的事,杜言秋就想到依然是借用上杭百姓信奉的龍王神力,唱一出戲,促使他們村子的人主動將命案掀起。
這招看起來挺兒戲,可想想昨日車夫與雨中路上碰到的那人對鬼影的懼怕……也是能突如其來的嚇到不少人。
而杜言秋沒想到她后來又帶去了姚冬的消息,正好與她又一同來到才溪鄉。
處理完姚冬家的事后,杜言秋離開的那不到一個時辰工夫肯定是去找阿赫會合,為孫阿婆與伍桃兒兩家增添了關于姚冬的指示。
“你們瞧,這可是辟邪鏡?”
有人在姚冬屋子里翻箱倒柜,最后從他的枕頭里發現了那枚銅鏡。
“不錯,這就是我家阿福的辟邪鏡!”
孫阿婆抹把淚眼,顫巍巍地接過辟邪鏡,一眼便可確認,“這上面的生辰,是我家阿福真正的生辰,沒有錯,沒有錯!”
她不識字,但那生辰八字的筆畫模樣早已銘記于心。
“庚申乙酉壬子己亥……這生辰不就是之前鄧知縣找人打聽的么?”孫阿婆身邊的人看到銅鏡上刻的生辰,想起來。
“鄧知縣打聽過?”孫阿婆這才聽說。
“聽你與媒婆說,你家阿福二十九,與生辰對不上,就沒與你說。”
“是,是。”伍桃兒也點頭,“鄧知縣也找我打聽過。昨日那姜落落找我,也提到這辟邪鏡。”
“沒錯,那鬼娘子就是找我確定阿福的真正生辰,我還當她是想騙我家阿福的八字使壞,原來是阿福冥冥之中拖她來見我……唉!”
孫阿婆越想越悔,“昨日,我還請鄉親們做主,去縣衙告她的狀,錯了,都錯了啊——”
“你們胡說什么!這辟邪鏡就是姜落落故意藏在我枕中陷害我!本來就都是她搞的鬼!”
姚冬是真覺得自己冤,他當日若能偷得辟邪鏡也算沒白忙一場,可他只揪到了一截串繩而已!
“姚冬,你腿不是受傷了嗎?”
有認得姚冬的人發現急得跳下床的姚冬腿腳挺利索,“不是說傷的厲害,前兩日見你出門還有些瘸?”
王里正心思一動,讓人撩開姚冬的褲子。
此時天已開亮,不需燭火映照,都能清楚看到,姚冬的兩條腿都安然無恙,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
“記得我家也有個在縣衙當差的遠房侄兒曾悄悄與我說過,有天夜里,縣衙遭竊,不過鄧知縣說沒丟什么,只是那賊給逃了?我本來還想來姚家探聽點情況,不知哪個賊如此大膽能耐,跑進衙門偷盜?結果聽說那幾日姚冬值休,打獵傷了腿?”
此人說話時一直盯著姚冬的腿,“聽說給你治療腿傷的大夫,是與你一同打獵去的表哥幫忙請的?”
“那大夫是誰?我們找他對質!”有人隨之附和,“若時間那么巧,這事兒可就奇了!”
孫阿婆布滿皺紋的雙手摩挲著鏡面,“我家阿福說,辟邪鏡在姚冬手里,它就在姚冬手里!鄧知縣說沒丟什么,是他沒把這面小小的鏡子當回事,可這鏡子是我家阿福的命啊!”
“王里正,話都對上了,我們去衙門問個明白!此事必須弄清楚,否則萬一我們當中哪個被鬼纏上,不得消停!”有人提議。
王里正摸摸發涼的脖子,想起昨晚所見,還有那詭異的呼嘯聲,他心里也是發毛。
不論究竟怎么回事,既然這般尋到他的頭上,他這個里正總得為村民著想幾分,哪怕樣子也得做足才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