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個半時辰,段義與姜平才找來了楊雄。
說是楊雄不在家,二人尋了好大一圈,才在一鳴書院的書室見到人。
夜里本就沒有歇息好的眾人皆等得疲累不堪。
張州珉見孫阿婆支撐不住,還讓人給她搬了把椅子。
圍觀的人很好奇楊雄來衙門后的結果,即便等得煩累,也沒幾個人離開,都在那里耗著,時不時談論幾句。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楊雄一來,便向眾人拱手致歉。
動作敷衍,也就一句話。
此人看起來二十五六,中等身形,一襲深藍錦衫,頭戴軟腳幞巾,手持折扇,漫步走到堂中。
“楊二公子!”
孫阿婆迫不及待起身。
楊雄抬手作勢按下,“老人家請坐。你們的事,本公子已經聽二位衙差說了。”
“那就請楊公子與百姓們說說。”張州珉客氣言道。
“好。”楊雄應得很爽快。
“楊公子……”
武辰小心翼翼地看向楊雄。
姚冬捂著胡亂包住的傷肩,滿眼乞求,“楊二公子,我是被逼無奈!”
楊雄沒有理會二人,徑直走向杜言秋,上下打量一眼,“想必這位便是杜言秋杜公子?”
“正是。”杜言秋道。
“是你不辭辛勞查到姚冬?”
“正是。”
“也是你出手狠辣逼迫姚冬就范?”
“正是。”
一個傲慢氣派,一個孤傲冷情,三問三答,簡單干脆。
“多謝杜公子。”
楊雄再次拱手,微微低頭,多了點誠懇之意。
杜言秋回禮,“不客氣,我只是做該做之事。”
……
眾人一時分不清狀況。
武辰與姚冬也傻了眼。
楊二公子不是應該與杜言秋動怒嗎?怎么反倒致謝?
杜言秋不是要針對楊二公子,怎么這般坦然接受謝意?
“各位,實不相瞞,”楊雄轉向眾人,“多虧杜公子從武辰手中救了姚冬,引出這些事來,本公子才知被人冒名利用!”
張州珉當即反應過來,“楊公子之意,是有人打著你的名義作惡?”
楊雄沒有一概否認,而是推出了一個冒名之人。
“正是。”楊雄點頭,打開折扇,隨意輕扇,“本公子與伍明等人毫無關系,為何取他們性命?武辰,是本公子親口交代你毒殺姚冬?還是姚冬你們親耳聽武辰說,是受本公子指使?”
“我聽姚母說,是姚冬表哥李子義不忍下手,才讓武辰下毒。”王里正道。
“杜公子又是聽的怎樣?”楊雄又轉頭問杜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