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扳扳手指,“一個半時辰之多,楊雄才出現在衙門。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他安排。”
“昨日早我前腳尋到才溪鄉,就驚動了他們后腳對姚冬下手。他們肯定也能及時知曉眾人鬧到姚家的事,提前設法應對。也許在阿赫帶我返回縣治時,他們就已經對李子義下手,還做了其他安排。楊雄說派人尋找李子義,不過是口上說說而已。”
“你說楊雄不配‘交鋒’二字,是認為他所處的地位并不高,他上面有楊諄,也可能還有別人。今日在大堂之上的態度,不是他一人決定的,或許便是他們眾人商議的結果?”
“嗯……言之有理。”
姜落落捕捉到杜言秋眼角溢出的一絲笑意。
“真是難得啊,你是夸我,還是嘲笑我?”
這點笑,就像在一張白紙上點了一筆朱色,有些突兀,也瞧著特別。
杜言秋負手前行,加快了腳步,“我是夸我自己,沒有選錯人。”
……
羅星河騎馬尋來,遠遠就瞧見姜落落像條小尾巴似得在杜言秋身后追著走。
“走那么快趕著投胎去?”
羅星河帶馬攔在杜言秋面前,生氣地瞪著杜言秋。
“舅舅,你回來了?”姜落落跑上前。
“你小舅舅來接你,你先回去吧。”杜言秋知趣地后退兩步。
又是小舅舅!
羅星河恨不得揚鞭朝杜言秋甩去……可惜這小子腳步太快,一鞭子揮不著,反而讓他得意。
心有斟酌的羅星河只是瞪了幾眼杜言秋,招呼姜落落,“還不趕緊上馬?這一身臟兮兮的樣子,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話。”
“沒事,舅舅不嫌棄就好。”
姜落落乖巧地翻上馬背,坐在羅星河身后,向杜言秋告辭,“杜公子,還是要特意謝你,今日夕食來我家吃飯吧。”
“好。”
杜言秋無視羅星河的臉色,爽快答應。
“離夕食尚早,你若閑的無事,就去趟醉心樓,瞧瞧這是哪個姑娘的手藝。”
羅星河從懷中掏出個荷包丟給杜言秋,帶著姜落落掉馬奔去。
“舅舅,你去永定不止帶回這么個荷包吧?”姜落落問。
“還有于貴的死訊。”
“他是死在永定?有點遠吧?”
從于貴尸身判斷,發現時已經死亡至少三日,若是從永定將尸身轉移到上杭……值得這般費勁折騰?
“不是他人死在永定,而是永定那邊的人以為他在修堤時,不慎落水而亡。”
“落水?何時?”
“四月多,他剛被發配到永定服役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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