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都說了,沒什么好再說的。”杜言秋道,“反正是楊雄覺得自己撈不到賭坊的好處,便逮住機會背地里使點手段,等著瞧賭坊的人接連出事,興許他那伯父便會想到讓他這個住在上杭跟前的侄兒出面照應。”
“這家伙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羅星河嗤笑一聲,“如今眾人都知是你杜大公子做的好事,誰能想到那楊二公子也在背后幫了忙?賭坊管事出事,楊諄惱的人只有你。”
杜言秋淡淡地撇了眼幸災樂禍的羅星河,“楊雄都知道我們三人一起做事,豈能只惱我一人?”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只是個跑腿的,你可是我們當中的帶頭馬,杜知縣,杜大人!”
杜言秋將楊雄對他改變的稱呼也與姜落落二人說了。
正因為楊雄認定他是繼鄧毅之后的新任上杭知縣,見他登門示好,當做是為疏通關系,反之,楊雄又想讓他這個芝麻官為其效力,斟酌之后,決定試著與他打交道,供出作案指套,算是一份誠意。反正料想杜言秋也不會不給自己討好的當眾說破此事。
“你信?”杜言秋反問。
“說信,有點不信,說不信,也有點信。”羅星河繞著杜言秋緩步轉了一圈,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若不親口承認,我就當你不是。即便你是,你不也得需要落落與我幫忙?反正不論如何,我都不怕得罪你!說你是帶頭馬,不過一聲恭維而已,可別當真啊。”
“隨意。”杜言秋將羅星河的手掌撥開。
姜落落看著杜言秋,“正因為楊雄視你為新任知縣,又知你也需要借龍王顯靈做事,他才會與你承認邢濤是他派人下的手。他認定你不會當眾說破此事,也讓你知道,他與賭坊的人確實無關。”
杜言秋之前說過,閆虎也可能不是楊雄的人。而她卻只猜測閆虎是受別人指使安插在賭坊,沒想到楊雄才算不得是賭坊的人,反倒是費盡心機想要插手賭坊的那一個。
羅星河瞇起眼睛,“你只憑從醉心樓聽到的那幾句話,就敢去找楊雄胡扯?”
他可不信楊雄不敢對送上門的杜言秋使陰招。
“知道上杭的這波勢力內中并非擰成一股繩,夠了。若能早些得到醉心樓辨認荷包的結果,也犯不著阿赫去楊家犯險。”杜言秋言語間露出幾分悔意,“我還是有些急了。早知如此,應先等你回來。”
“你這是嫌我從永定回來晚?”羅星河眼睛里生出了刺。
“絕無此意。”
“隨你怎么想!”
“杜公子只是在意阿赫受傷。”
姜落落相信杜言秋真無嫌棄她舅舅的意思。不到兩日去永定查探一番,跑個來回并不慢。
阿赫忙道,“公子,無妨!”
“哼,我還心疼我家紅紅。”
紅紅是羅星河的那匹棗紅大馬。
“舅舅,你去喂紅紅吃飯?”姜落落指指馬棚。
棗紅馬正在自己吃草。
“紅紅懂事,不需我費心。”雙臂環胸的羅星河站如老松,眼瞅著杜言秋,“你說說,怎么就夠了?”
其實,他挺佩服這小子的膽量,更想知道這份膽量下的底氣從何而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