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改扮過的福文閣掌事此時像個沒路的賭徒,一副湊在閆虎跟前討好的樣子。
“您說,他跑到福文閣真是為了看書,還是故意做給我們瞧?這東西真是他無意落下,還是就故意留給我們?”
“要是故意,這杜言秋可就越發不簡單!竟然盯上福文閣。”閆虎打開竹管里的紙卷。
“這可是魁星堂的卦簽?”掌事不太確定。
紙卷上兩行瘦金體,“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閆虎搓搓紙角,“軟而不易破損,像是卦簽的紙。”
“聽說伍文軒的卦簽不都當堂被他燒毀?杜言秋留著這卦簽又是哪兒來的?什么意思?”掌事不解。
閆虎瞇眼打量手中的卦簽,“不論這卦簽是他有意還是無意落在福文閣,他去福文閣肯定不是無意!”
“啊?杜言秋怎么懷疑到福文閣?我們可是什么都沒做,怎會被他扯住?”
“是羅星河去魁星堂時盯上柳玉郎,然后盯上我。”閆虎想起來,“我以為不過是拐了幾個學子參賭的事,沒什么大不了,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追到福文閣!”
“虎爺!虎爺!”
這時,閆虎的一名手下匆匆跑來,“剛聽到消息,羅星河帶人去縣學查賭,揪出一幫子人,把孫教諭氣壞了,有學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設私毒,他都不知道。”
“這有什么奇怪?”閆虎冷笑,“一鳴書院都有人設賭,區區縣學算什么!我就不信孫世明一點都沒察覺。”
“可是,羅星河說有人與他告密,縣學學子把鄧知縣當賭碼,懷疑是他們為了設賭,盜走鄧知縣尸身。”
“什么?真有此事?”閆虎驚問。
他可沒想到縣學的那幫書呆子能有這么大膽。
那手下道,“羅星河最后倒是沒有追問出結果,但卻證實另一件事。伍文軒去魁星堂求簽,也是他們設的賭碼。”
“求簽,賭碼?”閆虎看眼手中的竹管卦簽,“一個去縣學,一個去福文閣……看來,真不是巧合。”
“虎爺,這是怎么回事?”福文閣掌事有些慌。
“搞不好有人要把所有賬都算到爺的頭上!”閆虎目光一厲,“帶頭設賭的是誰?”
“名叫王子勝,不是賭坊的熟客。”手下道,“不過,最后羅星河沒拿他們怎樣,把他們留給孫教諭處理。這事既然以縣學規矩,頂多就是報提舉學事司革除秀才功名吧。”
閆虎揮揮手,讓此人先下去。
“以伍文軒設賭,怕不是隨意一嘴的事。又牽連到鄧毅的下落,此事可不簡單。”掌事道。
“還有,邢濤被傷,供出管事李素,令李素身陷牢獄之后才有我這個打手教頭代管賭坊。不知情的人肯定也有懷疑是我在背后下手!”閆虎不由心中生怒。
“這……不是說可能是盜走鄧毅尸首的人暗中做鬼?”
“但若鄧毅下落真與縣學設賭有關,而掌管上杭賭坊的人如今又是我,我又私下弄了個福文閣……怕是那位楊老爺也難信我。”
“虎爺恐替人背鍋!若這些都平白算到虎爺您的頭上,可是無妄之災!”掌事汗顏失色。
閆虎將紙卷塞回竹管,緊捏在掌心,焦躁地來回踱步。
掌事想了想,“虎爺,要不我們找杜言秋探探口風?他不是說惦記上了福文閣的書,就找他來坐坐?”
“不能隨他的意,豈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閆虎冷哼一聲,“我們自己查,只要弄清整件事,就什么都不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