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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麻煩從別人身上移開,那便是尋到了另外一個承載麻煩的器皿。
當然,杜言秋也不會傻到自己去做這個器皿。
照其所言,他自己頂多做一個擺弄這器皿之人。
杜言秋與姜落落分頭兩路,他先騎馬帶著扮做姜落落的于杏兒去才溪鄉跑了一圈兒,之后便將人送到長汀,安排與于大郎那路會合,然后又獨自返回上杭,穿城來到魁星堂。
一場大雨剛過,這山上還散著濃重的濕氣。
已值傍晚,夕陽的余暉穿透潮濕的霧繚,淺淺籠在這座五層高的石塔樓上。
此時的魁星堂也很安靜,只見負責看守的柳老頭正獨自無聊的坐在堂前閉目養神,覺察有人來,睜開眼站起身。
“這位公子可是面生,不像是一鳴書院的學子。”
杜言秋上前拱了拱手,“在下江陵府人士杜言秋。”
“杜言秋?好像有些耳熟。”柳老頭一時想不起來。
“我來上杭是為祭奠鄧知縣。”杜言秋稍作提醒。
“哦——”柳老頭恍然,“你是那個……那個近日被學子提起的那個在衙門……”
“正是。”
“杜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前幾日羅捕頭與姜姑娘來求簽,聽老伯說家運會影響文運,故而魁星爺也會幫助讀書人化解家中其他難題。真有此事?”
“這種事自然是信其有便有,心誠則靈。”柳老頭擺起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杜公子來魁星堂是想求什么?”
“杜某來此只為找老伯問幾句話。”
“哦?”
“老伯是否聽說,今日早時衙門的人去縣學查賭,揪出一幫學子拿伍文軒是否來魁星堂求簽一事設賭?”杜言秋問。
“今日午后,剛聽兩個來求簽的學子私下談論此事,難道當真?”柳老頭承認,“我還當是怎么傳出的市井閑話而已。”
杜言秋又問,“那這兩個學子可說,伍文軒來魁星堂求簽,便是聽信了魁星爺除做主文運,也會給人指點迷津,幫助改變其他運道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