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里照顧花花草草,也得是個胸中有墨的雅致之人,否則所經之手怎能配的上書院這般高雅之氣。”
杜言秋說著,看向不遠處。
正有人在為那片茉莉花叢澆水。
“胸中有墨多少,另當別論。是個愛花之人不假。此人也曾是我們書院的學子,被家父相中,這些年一直留在書院幫忙。”
楚凌安向那澆花之人招招手,“陳佑,去為杜公子沏壺茉莉花茶。”
杜言秋心思暗動。
這不是巧了?
楚凌安帶杜言秋在書院轉了大半圈,最后請他來到匯賢廳歇息。
匯賢廳是一鳴書院的待客廳,陳佑已經在廳中將沏好的茶擺放好,見二人進門,又分別斟滿兩杯茶。
就坐后,杜言秋品了口茶,“茶之味,花之香,交相互融,清香淡雅。這口茉莉花茶,列為人間第一香也不為過。”
“還是陳佑的茶泡的好啊!”
楚凌安回頭沖一旁的陳佑笑道。
“謝山長,謝杜公子。”
陳佑微低著頭,雙手交握垂于身前。
原本干瘦的一個人仿佛整身的骨頭架子都在小心翼翼的支撐著,好似生怕一不小心散掉。
“這位兄臺瞧著性子穩重,適合做些細致的事。老山長的決定必然是有道理。”
杜言秋只在陳佑身上輕輕打量了一眼,便挪開視線,繼續品茶。
陳佑被杜言秋的一聲“兄臺”嚇得驚慌失措,趕忙抱拳,“不敢當,不敢當,杜公子直呼陳佑就好。”
杜言秋道,“能入一鳴書院門下皆為驕子,陳兄可是太過自謙了。”
“我碌碌無能,實在不敢拿書院之名炫耀。”陳佑的腰更彎。
杜言秋兩指捏著茶盞,“只憑這口好茶,便不能抹掉陳兄的長處。”
“哈哈!”楚凌安笑道,“陳佑,你瞧,又有人夸你!”
“晚生慚愧。”
陳佑作揖,深深鞠躬。
“你先退下吧。”楚凌安做了個請的手勢。
“是,晚生告退。”
連退幾步,陳佑方松開雙手直起腰,轉身大步走出匯賢廳。
杜言秋借著喝茶,低頭抬眼注視陳佑離去。
只有仔細盯著,才能看出陳佑雙腳邁步時有點輕微的僵硬,雙膝打彎有些許不太自然。
杜言秋放下茶盞,說道,“兇肆小仵作姜落落的一個姐妹家中出事,她去探望時碰到一位從長汀請來的大夫,正為那姐妹的夫君醫治傷腿,無意中聊到那位大夫當年曾為一鳴書院的學子接骨,那學子不慎摔下山崖,傷勢極重,令那大夫印象深刻,聽說那學子正是名喚陳佑。”
“不錯,確有此事。”楚凌安點頭,“那時我剛接管書院不久,驚聞學子突發意外,著實緊張失措。多虧家父沉著冷靜,從長汀請來那位擅長接骨的大夫為其精心治療,方保住陳佑的一雙腿,未造成終身遺憾。”
“這陳佑瞧著也不像是個愛跑動的性子,怎會在后山貪玩釀此大禍?還是經此一劫后性情大改?”
楚凌安嘆口氣,搖搖頭,“因陳佑身世特殊,性子一向孤僻,時常獨來獨往。別的學子去后山是為偷閑玩耍,而陳佑說他只是想讓自己融入山木之中,獨守一處未經世人紛擾的寧靜,卻不慎在晃神之際,失足踏空,險些丟了性命,幸好被山莊那邊幾個進山習練的小護衛發現,搶救及時。”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