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幫人自認是什么親家子,總是對付我們這些半路上門的人。我氣不過,跟他們鬧騰過幾回,他們一向見我不順眼。我沒想到,我都按規矩自傷脫離鏢局,他們還揪著我不放!”
說著,閆虎扯開衣襟。
只見他的肩頭上有個坑,像是被挖掉了一塊肉,結了個猙獰的疤。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閆虎指著自己的肩頭,“看到了嗎?我可是依鏢局的規矩,親手挖掉自己的一塊肉,又生吞到肚子里!在鏢局時,我走的鏢都順順當當,離開鏢局時我也沒有任何虧欠!他鏢局的人總不能見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以為我好欺負,什么臟水都要沖我潑!”
“閆虎,我們沒人誣陷你!”方凜也是氣得很,“我看這都是你的苦肉計!”
“你看不算,得杜大人判斷。”閆虎向杜言秋跪地拱手叫苦,“我閆虎也是民,請杜大人明察,為小民做主!”
杜言秋垂眸瞥眼腳下惺惺作態的男人,“你說午時之后,你便去醉心樓,一直呆到羅捕頭尋去?”
“是啊,過了午時賭坊得閑,我就過去了,算來在醉心樓呆了有好幾個時辰。”閆虎道。
“大明白日,你能在醉心樓呆那么久?”方凜不信。
“花娘可作證。我在他那屋子睡了一下午,羅捕頭找去時剛醒來。”
閆虎說著,活動活動雙肩,“常與那幫欠債的小子耗氣,我可累得不輕啊!”
“所有口供我都看了。”杜言秋道,“以目前所知,只憑雙刀是不能認定閆虎行兇。另外,楊雄等人的言行也至關重要。在生漆的問題沒有查明之前,鏢局也不可擺脫嫌疑。”
“呵呵!”方凜一聲冷笑,“杜大人此時不就在睜眼說瞎話么?”
“方凜,休得無禮!”胡知州厲聲呵斥。
“方鏢師此言何意?”杜言秋不怒于色。
“閆虎的話且不提。既然有虞相派人抵達轉運司相救,杜大人又何需安排姜落落去上杭與人傳信?”
方凜從懷中取出已經捂干的護身符,“這不過就是一枚普通的護身符,姜姑娘在語口渡裝腔作勢忙碌一圈,只是想引人上鉤,與賭坊的人勾結設局陷害我福威鏢局!”
答對了!
若是自己人,楊雄早已痛快擊掌。
可識破真相的是方凜,楊雄不禁掩下一把虛汗。
這都還沒來得及與杜言秋串供呢!
姜落落卻并不慌張,繼續走上前,“方鏢師說我與賭坊勾結陷害你們?緣由呢?”
“閆虎!”
方凜指向閆虎,“你是與閆虎他們做交易。昨日閆虎帶頭針對杜言秋,你想救人,答應了閆虎提出的條件!”
“方鏢師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姜落落輕輕一笑,“方鏢師就是負責跟蹤我的人,我昨日離開縣衙后去過哪里,方鏢師一清二楚,你哪只眼見我與閆虎他們密謀?”
“還有,方鏢師昨日攔截我后,親口與我說,先讓人引走我的爹娘,才讓我輕心行事,否則又怎能在語口渡抓到我?此時你又說是我故意引你上鉤,那豈不是在說你自己太蠢?”
“是,就是我太蠢,上了你一個黃毛丫頭的當!”方凜咬牙切齒,“語口渡一行就是你故意的!否則你又如何解釋,杜言秋分明有虞相相救,又讓你去語口渡搬救兵?不要說語口渡的救兵就是虞相的人,請轉運使大人實言相告,是何時見到虞相的人,收到虞相的書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