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意中發現?你熏蒸尸骨并非為驗毒?”
杜言秋本以為這是一種驗毒之法。
姜落落搖搖頭,“我只是想從尸骨血蔭上查看死者生前受過什么傷,是死前入罐還是死后入罐?看從傷勢上能否發現什么線索。可眼下這具尸骨就是一塊很大的毒料,繼續熏蒸只能讓浸入其內的毒散的更多。”
不只是中毒跡象顯現出來。
就像一個中毒之人,雖有中毒癥狀卻不會傳給別人。
這具骸骨本身是個毒源,在重見天日的這一刻,搞不好便會猶如一包毒粉投入水井,禍害不淺。
這是始料未及的結果。
“我聞到一股特別的氣味,是隨著尸骨變色散發出來的。毒物散味總歸不妙,小心為上,但愿這點氣味不夠傷人。”
除了這滿院的熏熱酒醋味,杜言秋并未聞到如姜落落所說的什么特別的氣味。
不過他知道姜落落嗅覺靈敏,異于常人,當初在龍王廟就是她覺察到了丁香花氣,從而查到醉心樓。
“有了!”
姜落落跑向馬家的雞窩。
杜言秋等人天剛亮就到馬家做事,馬躍娘子還沒來得及把雞放出窩。
“我來!”
杜言秋明白姜落落的意圖,搶先跑到雞窩前,打開門,伸手進去。聽得一頓撲棱,抓出一只半大的母雞。
姜落落已經從墻上摘下一個籮筐。
二人回到骸骨前。
姜落落一手掀開被角,杜言秋將母雞放在被子下,姜落落另一手便緊跟著將籮筐扣在雞上,掀開的被角搭在籮筐底子上。扣在籮筐下的母雞未被遮嚴。
二人心有靈犀地迅速完成配合,避開籮筐撐起的口子,退到屋中。
“言秋,有沒有不舒服?”姜落落擔心地問。
杜言秋定了定神,“大概是事情做的急,來回跑的有點頭暈。”
“頭暈?”姜落落緊張起來。
她也來回跑動,并未有異常感覺。再說,杜言秋本身腿腳就快,能被這點事累著?
姜落落忙拉過杜言秋的手腕,為他把脈。
“你還懂這個?”杜言秋笑道。
自從坦白身份,他愿意為姜落落多展開幾分笑容。
可此時這笑在姜落落眼里像是克制著不適安撫她。
“我不懂醫術,只能感覺你的脈搏紊亂,氣息不對。先坐下,我給你扎兩針。”
姜落落利落地從褡褳里取出銀針。
師父老戈說,他在一鳴書院做看守時,與譚大夫下棋有時定輸贏,譚大夫若輸,便傳授他一招行醫訣竅,他若輸,便給譚大夫講個民間偏方,至于偏方效果,由譚大夫自行甄別,他只能保證偏方是原本聽來的。
后來,老戈又將從譚大夫那里學到的東西教給姜落落。中規中矩的醫術是沒有,一些救急的小竅門倒也用得著。
比如如何行針搶救病危昏迷之人,又如何行針制毒。
按譚大夫的話說,毒物雖有成千上萬,解毒之法該一一對應,但在人中毒的那一刻,遏制毒入侵體內,是有統一之法的,若能及時封住血脈,大多數的毒都可被阻斷,按道理來講,發作快的烈毒只要動手足夠快也能從鬼門關下搶回人命,只是尋常人很難做到。
眼下看情況,即便他們中了毒,倒也不像是烈毒,或者說是發現及時,沒有等骸骨里的毒大散出來?也或者是先服了藥的緣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