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平去做事,姜落落摘下肩上包裹交給杜言秋,順便問道,“言秋,你之前說讓我在劉家忙完后去哪個庵堂?”
聞言,張州珉急道,“杜大人!”
姜落落似是好奇,扭頭看過去。
“暫時不必。落落,你先隨我進來。”
杜言秋返回主簿房,將包裹放在桌上,“張主簿有話說,你與我一起聽聽。”
姜落落看向自己身前的張州珉。
張州珉略作遲疑,轉身回到房中。
姜落落只是跨入門檻,背對著敞開的房門站在門口。
外面的人一眼望來,好似只是在聽屋中人平常談話。
杜言秋坐好,“張主簿,請說。”
張州珉雙手交握,用力互搓,“我……該從何說起?”
姜落落看著張州珉的后背,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勉強撐直。
“張主簿多年前去過臥石村?”
身后的聲音很輕,也很重。
張州珉驀然回頭,偏瘦長的臉像是被一張手上下壓縮,五官擰結在一起。
“你們……知道了……”
張州珉哆嗦著泛白的雙唇,“也是,你們提到阿杏,那便是知道了。你們真的……從十幾年前的命案上查出了東西!十三年,又過了整整十三年!”
此時,姜落落眼中的張主簿再不是那個愛耷拉著臉嫌棄她多事的人,也不是那個跟隨在胡知州身后,只求應付,得過且過之人。
他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熱切,眼中多了幾分光。
但這熱切與光很快又散去了。
張州珉自顧搖了搖頭,“過了十三年又怎樣?我不敢再去賭了,我……擔不起那一條又一條的性命!”
“那便讓我們的兩位兄長,還有我的姐姐枉死嗎?”
姜落落迫切的目光逼視著張州珉,“讓曾經幫助過你的人永世蒙冤不得昭雪,讓你所愛之人余生青燈作伴,孤苦愧疚而終?”
張州珉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我以為……杜大人懷疑我胡亂傳言害死鄧知縣,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竟如此了解我……慚愧,慚愧啊!你們怎知我受人相助?又怎知我去過臥石村?”
張州珉的問話中又夾雜了些許擔心。
他不知道自己遮掩多年,哪里漏了陷?
那劉雪娘不該知道他的,也沒有外人知道他與阿杏成親至和離的真相。當年他與姚斌打架被人看到了?可那不是恰證明他與姚書吏不合么?
“因為當年還有人曾得姚家相助,與你口中的阿杏經歷,還有你讓劉雪娘配合做的事一樣。”姜落落道。
這是在杜言秋從嚴老夫人那里聽到一些話后,他們梳理出的想法。
之前他們想過,能夠從潘棄這個名字想到劉家,去找劉雪娘的那個人必然是熟知劉家,知道劉瑞娘子姓潘。同時,此人還能及時得知官府通過姜盈盈掌握到楊家馬夫潘棄的消息,正在尋人,趕去太平鄉布局。那么,此人最可能是縣衙中人,除去嚴墨,還能是誰?
關鍵一點便是,此人手中有類似姚芷幫孫世明奪回家產時用的藥。
此藥能夠讓人“重病”,無藥可醫。解除藥效后,病人便可痊愈。而衙門主簿張州珉當年娶親可是費了一番工夫,若不是那馬氏重病將死,又怎能如愿嫁給張州珉?
姜落落當著張主簿的面說去見馬氏被阻止,又配合杜言秋提到臥石村,看張主簿的反應便知,一番試探下來,印證了他們的猜測。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