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抬眼看向對面的屋頂。
屋頂外面的那棵樹長勢頗盛,樹枝高出好多,在蒙蒙的夜色中顯出濃厚的影子。
“沒風,可那樹枝突然晃動。”阿滿道,“不像野貓作祟。野貓不會只在樹上弄出動靜吧?”
“嗯,眼力不錯。”杜言秋夸贊。
阿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還是膽小,沒敢追出去查看。”
“不是膽小,是謹慎。凡事都要先保護好自己。”
……
杜言秋與姜落落在兇肆休息了一陣,順便看姚家人交給他們的冊子。
已經有人來兇肆查看過,暫時便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等二人安心看完冊子上的東西,天也亮了。
之后,杜言秋先去找那個受相府之命隱在上杭,從未對眾露面的信差,將最新查出的結果飛鴿傳書送出去。
回到縣衙,羅星河與阿赫都已經在后廳等著。
羅星河聽到他們回來,便從側廂房的床上起來,出了屋門,“這一夜你倆是去哪兒了?阿赫大哥去了趟兇肆,也沒見著你們。”
在樹上休憩的阿赫也落了地。
“屋里說。”
杜言秋帶人進了主廳。
姜落落把一夜的經過簡要說了。
羅星河聽得冒虛汗,“要是楚南山也殺你們怎么辦?”
“楚家能借一鳴山莊在上杭穩這么多年,楚南山必然是能穩得住的人,不至于急著為個匿名信上還未查實的東西與我翻臉。”杜言秋有這個信心。
只要過了楚南山的明路,再有人為此取他們的命就沒了意義。
“那我們豈不是也動不了楚璟?”
“看情況再說。丁宏那邊可安排好?”
“嗯,阿赫大哥已把人送到馬躍家藏身。”
羅星河是去找賭坊掌柜提人,但是在出發前,杜言秋又交代,不能真把人帶回縣衙。
姜落落出主意說,可以把人藏在馬家。
馬躍夫婦是已被釋放回家,但是從他家翻出骸骨,即便不是命案初情場地,也涉及命案,仍被官府封著。更何況此時他家成了兇宅,夫婦二人帶著幼子也不愿再直接住進去。
昨日姜落落在兇肆見到她爹娘,聽說馬躍一家三口被他岳丈接走了。
馬家此時便空著,平常不會有誰進入,正適合藏人。
丁宏不能被帶到衙門,確切的說是不能讓杜言秋見到他。
當初,李素聽了姜落落的編排,當堂說是他指使丁宏傷了邢濤。
但在胡應和等人眼中,那是李素為欺騙杜言秋而編造的謊話。即便丁宏之前為隱藏秘密,在楊雄家的時候可能順水推舟認下此話,可誰能保證,此刻丁宏落在杜言秋手中,在他的仔細審問之下不會露餡?
別說有人不想丁宏落于杜言秋之手,杜言秋自己也是不好見他。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羅星河只從賭坊掌柜手中提到人,免得此人受不住私刑逼審,松了口。但又要假做此人半途獲救,逃之夭夭。
“救”人之事自然不能讓衙差們知曉,杜言秋交代給了阿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