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平的名頭可這般隨意使用?嚴墨還真當回事?
阿赫又道,“嚴老夫人說,他們也覺得此事簡單。嚴知縣以為自己被王陽擺了一道,后來還氣病了幾日。病好后去找胡知州,方知王陽在程展平致仕后便辭去公差,很少再見到他。嚴知縣又去找錢亮,不想錢亮早有準備,笑呵呵地拿出一筆銀子交給嚴知縣,說是近日賺到了一些,愿意將買宅基地的錢補齊。其實那筆銀子只多不少,但嚴知縣只拿走自己墊付的那些,多余的還給了錢亮。”
姜落落聽得皺眉,“繞來繞去,只為了那處泉眼?那為何非得鬧到衙門?只要給足銀子,錢亮與原告私下還談不攏?”
最后,錢亮也沒少出銀子,還欠了他表哥王陽的人情。怎么想都覺得沒必要這么折騰一圈。
“嚴墨夫婦想必后來以為,起初錢亮不確定有賺頭,才不愿花錢買處山宅,后來見有利潤可得,便愿意花錢平復嚴知縣的怒意。”杜言秋道。
阿赫點頭,“嗯,嚴老夫人是這么說。”
似乎是個平常的道理。
杜言秋在屋中來回踱步。
但此事關系王陽,如今應仔細品味。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落落道,“若錢亮只圖那處泉眼,也沒必要一定占那處宅子,更沒必要將兩個宅子都占了。只要摸準泉脈,完全可以在他處開個泉眼。我覺得還是那兩處宅子有可疑。只是他們故意布局,讓人誤以為都是嚴老夫人所說的看法。”
“那我去紫金山探一探那兩戶山宅。”阿赫道。
“嗯,你去瞧瞧。”杜言秋也認可姜落落的懷疑。
阿赫再次離開后,去審怪人的羅星河也返回后廳,身后還跟著一同審人的刑房書吏曹運。
“那家伙骨頭太硬,餓了這么久還頂得住酷刑!”羅星河氣得要命。
“把他繼續晾著。你去找丁宏。”杜言秋道,“人是從你手上被擄走,你得負責把人找回來。否則賭坊或鏢局的人來問,我可沒臉說什么。”
“好吧。”
羅星河收起怒意,有些氣蔫,一邊嘀咕著一邊離去,“最近是不是黃歷犯沖?諸事不順!”
待羅星河離開,杜言秋又交代留下的曹運帶人去查玉安巷。
“辛苦曹書吏。這上杭縣衙里除了羅捕頭,也就只有你這位刑房書吏適合帶人辦差了。”杜言秋道。
縣衙刑房,對應朝廷刑部,辦差查案原是本職所在。只是這些日子杜言秋非必要沒用過這些衙吏。
“杜大人客氣。”曹運忙拱手道,“下官定當盡職盡責。”
哄走曹運,杜言秋便找來張州珉,讓他散出玉安巷的消息。順便又問他,“聽說楊諄極重親情?”
據姚家冊子上所記,楊諄本為家中老大,雙親早逝,不僅自幼缺少父母關愛,還肩負起養家、照顧兩個弟弟的責任。所以,楊諄很愛自己的妻女弟弟,用心維護壯大自己的家。
據姚家人獲悉,楊諄的妻子早年身體一直不好,需常年服用貴重的藥物養身,懷疑楊諄就是因此,才在鐘寮場入伙,分得一份羹。
姚家人還在記到關于楊苕因成親一事惹怒楊諄,父女斷絕來往這條消息上畫了條紅線,表示疑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