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魁星堂,也查過!”閆虎補充。
他也沒忘記還有魁星樓登高祈愿一說。
杜言秋心下琢磨,他兄長也是聰慧之人,姜子卿給他留下的話,也是知道他能夠明白。
而明白的前提是對姜子卿的了解,所以這個“高處”應該是姜子卿常去,卻又容易被人疏忽的地方。
“書山”是書籍匯聚之處,也可是教授讀書之處。而一鳴書院又是上杭最強的書院,可謂高中之高。
想到此,杜言秋便問,“可在一鳴書院找過?”
閆虎道,“青堯后來借身份之便去書院留意過。還懇請楚凌安允許在藏書閣里看過幾日書。青堯說,姜子卿曾被特許在藏書閣讀書,他便也想到此處。不過什么都沒找到。青堯臨死前還說想再去看看,或許是翻查不夠仔細,落下什么隱秘的地方?杜大人想來能尋到機會,不妨去瞧瞧。”
杜言秋搖搖頭,“不是書院的藏書閣。可能是在……那位天山居士手中。”
“天山居士?一鳴書院養的那個瞎子?”
不是閆虎出言無狀,實在是杜言秋的話匪夷所思。
他們千方百計尋找的東西,在一個瞎子手中?
天山居士本名袁釗,當年曾是響徹汀州的大儒,可惜中年得了眼疾,心情不好,閉門在家。楚南山三顧茅廬才求得袁釗入一鳴書院。
眾人皆知,一鳴書院建立初期,是借袁釗的名聲起勢的。再后來才是姜子卿將書院名氣又拔高一截,再加上科考成績飆升,終于坐上汀州第一書院的位置。
“就因為叫天山居士,你就覺得是他替姜子卿保管東西?”
閆虎想不到,姜子卿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存于他人之手?
“我只是猜測。”杜言秋也不完全確定,“我曾聽大哥說,天山居士并不親自任教,只在書院休養。只有每次考核時,由天山居士命題。天山居士雙目全盲,無法讀書,若哪個學子犯錯,會被罰到他跟前,為他念那些新到的書,或者天下新出的好文。學子們私底下稱這種責罰為‘上天山’。”
“上天山?書院這座山確實高,若書院里又有個‘天山’……似乎是挺高的。”閆虎不解,“若有這說法,怎沒聽青堯提過?”
“可能與他當初的性情有關,對有些私底下的事不清楚吧。”杜言秋道,“也就只有像我大哥那般,三天兩頭挨罰的,才會對那些雜事上心。我大哥就曾有幾次被罰念書,不過每次受罰后都心情大好,似乎與天山居士暢談很是愉快。”
“可能與他當初的性情有關,對有些私底下的事不清楚吧。”杜言秋道,“也就只有像我大哥那般,三天兩頭挨罰的,才會對那些雜事上心。我大哥就曾有幾次被罰念書,不過每次受罰后都心情大好,說似乎與天山居士暢談很是愉快。后來夫子們得知,便不再罰他為天山居士念書。”
“我似乎記得楊鴻講過此事。”閆虎又轉念一想,“可姜子卿總不會挨罰吧?”
“大哥也沒當為天山居士念書是懲罰。”
“對對對,”閆虎敲敲腦袋,“我就是笨。那人是楚南山好不容易請到的大儒,滿肚子學問,姜子卿肯定——”
砰!
閆虎的話被樓下的一聲劇震驚斷。
“來了。”
杜言秋緩緩站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