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運等傷差被王陽截住。
得知果真是杜言秋親自帶人進了山,王陽疑惑,“杜言秋這般相信那怪人的話?”
所以,杜言秋搞一個聲東擊西就是為了把派去太平鄉的人全都調走?
那豈不是虧了賭坊那幫人?
若不是怕那怪人騙不過杜言秋,賭坊也用不著搞出動靜。
畢竟之前那張破地圖并沒有引起杜言秋的好奇。他們如今對此人不敢再有輕視。
可眼下杜言秋這么做,分明是對太平鄉那邊很重視。
曹運按著受傷的側腰,“我聽他們說,怪人的話正好與我發現的地圖吻合,即便怪人的話不可信,地圖上指出的位置也很蹊蹺。又探知賭坊那邊有動靜,所以他們覺得有必要跟去瞧瞧。”
“那還是多少也受到點賭坊的影響。”王陽覺得這么說也有道理,“你怎么不繼續跟著他們!”
曹運瞟向被控制在不遠處的其他幾個傷差。
他們這幾個傷的都很巧妙。無一人傷中要害,但都傷在下半身,影響到走路。
不能肯定這幾個傷差是否跟他一樣,暗中為人出力。反正這么一傷,他們是不必再面對前方的生死了。
殺敵當前,刀劍無眼哪!
他可不想明里暗里都做不成人。
卻不能這么與王陽解釋。
曹運吃痛似地皺了皺眉,“我這個書吏也算是個文人,若不是之前來太平鄉查過,杜言秋也不會帶上我。真打殺起來,也不會有人對我手下留情。我是實在沒辦法跟著。”
至于別人,他不了解。
顯然,王陽這邊的接頭人只有曹運。
聽了曹運的話,王陽雖然不大高興,也沒再問別人什么。丟下他們這幫傷差,帶人繼續向前追。
曹運親眼看到,還有不少隱于暗處的身影嗖嗖地向山中掠去。
不禁撫了撫胸口。
……
一直等到傍晚,姜落落還沒有收到杜言秋的消息。
“這么久沒消息,怕是不妙。”張州珉很擔憂。
曹運他們早回來了。
以他們帶回的話,不僅進山路上有埋伏,還有一伙人追入山中,遠比他們的人多。
可是,眼看太陽就要落山,還沒消息,姜落落也開始急了。
“言秋臨走時說,若他沒有按時返回,便去叫援兵。時間已經超了,我這就去!”姜落落決定。
聞言,張州珉趕緊去把馬廄里剩下的最后一匹馬牽來。
姜落落騎馬一口氣奔到城東,進了一家客棧。
不一會兒便出來,跟在她身后出來的男人則匆匆向另一邊路口趕去。
“姜姑娘。”
有人騎馬迎上姜落落,堵住了她的路。
是個混在人群中也不顯眼的中年男子。
此人瞧著一臉驚異的姜落落,笑道,“聽說姜姑娘很會甩人。可眼下似乎有些急,對身后是否有人跟著都顧不上在意。可是很擔心杜大人安危?”
姜落落向身后望了眼,倒是沒瞧見其他可疑之人。
“姜姑娘放心。既然我們知道杜大人還有援兵,自然會在半路迎接,此時倒不必麻煩。”
也就是說,他們會等著人都集齊,一塊動手。
姜落落的臉色沉了沉。
“我先接姜姑娘去見杜大人,可好?”此人笑得很溫和。
但姜落落知道,此人若出手,不是她能輕易應對的。
何況,她也沒有逃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