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語口渡的那處小院,你們還在哪里備下那樣的地方?”姜落落問。
“我們?什么地方?”楚璟故作不解。
見楚璟還在裝糊涂,姜落落便把話挑明,“就是你與楚幸虐待女子的地方!”
聞言,隔壁牢中的程展平哈哈大笑,“楚南山,你可知道自己養了個怎樣的好孫兒?”
在他看來,若只是平常的尋歡作樂也沒什么,世上男子多的是沉醉酒色之歡。可是把女人當畜生看待,那就根本算不得是人了。
“你兒子又怎樣?”姜落落側頭怒道,“楚璟做過的事,你兒子做得一分不少,甚至更重!”
“那可不同。”程展平狡辯,“楚璟他生來就是一鳴山莊的少莊主,被那么多人供著。我兒子忍辱負重做奴做仆,找點事發泄一些煩悶,緩解一下委屈而已。”
“呵……”姜落落怒極而笑,“那你可知,正是他跟著楚璟干那些混賬事,去發泄煩悶,緩解委屈而已,才被我們懷疑?”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舅舅分辨出了在暗穴中聽到的聲音。但這話她可不會告訴程展平。
果然,聽了姜落落的話,程展平的呼吸加重,卻沒了話聲。
“璟兒,你究竟還被楚幸拐去做了什么!”楚凌安怒問。
虐待女子?這是多么卑劣!
姜落落提醒道,“楚璟,你想想自己做過的事,想想楚幸的真面目。他對你家人那么恨,你妹妹落在他手中會怎樣!”
楚璟不由打了個顫。
楚夫人更是心慌,強忍著一口氣不至于暈倒,“璟兒,你快說啊!”
“語口渡的地方被你們發現后,楚幸說他又在白沙鄉尋了一處地方。”楚璟道,“那地方我還沒去過,只知道是在一個叫向陽村的村子里。”
……
姜落落隨后找到杜言秋。
被劫持的幼童已經成功救下,魏風身中箭傷,脖頸下也挨了一刀,僅殘存著一口氣。
“呵呵……我一個人換你們兩個兄長的命……又多活了這么多年,也是……值得……”
姜落落聽到魏風這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不甘心因當年的那點失誤被罰去做了暗窟守衛,否則也不會被程展平父子收買。
今日跟著楚幸大敗,那口不甘之氣中或許還多了一些悔意。
當然不是后悔他做過的惡事,只是后悔不該上程展平父子的賊船而已。
看到姜落落臉上的譏諷,魏風噴出一口血,死死地盯著她,“什么‘小魁星’?……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蠢貨而已!一鳴書院只是需要這么一個蠢貨去拉攏學子……只是正好選中他……呵呵……他若真夠聰明,在丟了那塊腰牌后,就該查到是我……怎能死在我的手中……”
原來是丟了姚書吏的腰牌,讓子卿哥哥生了警惕。
難怪子卿哥哥的遺物中沒有那塊腰牌,幸好他把那些還未被發現的案宗等物轉藏到了天山居士手中。
至于說利用子卿哥哥去拉攏學子……姜落落是有幾分相信的。
聽說有幾個與“小魁星”走得近的學子,前途都不錯,而圍繞在“小魁星”周圍的眾多學子形成了一個厚實的圈子,自認皆為人上人。可他們做的一些事,最后是由“小魁星”去頂罵名。馬躍那些受過欺負的學子惱恨的都是姜子卿!
根本不是真心實意,所以在姜子卿遇害后這么多年,又有幾人會念著與他的舊情去看望過他的父母?
原本姜落落還以為是他們嫌棄姜家染上霉運,不愿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