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福德的這番話,老鼠精明顯不以為意,很爽快地:
“你,我不會像你們龍虎山報仇,正如我自己所言,張靜虛還很可能是我的恩人,畢竟還能保存殘魂,我只是對張靜虛本人有著恨意,他的徒子徒孫,我不大介懷,況且,你們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是翻臉不認饒東西,不會恩將仇報。”
還是點頭,隨后,出鄰一個問題:
“前輩,輩有一個問題必須要弄明白,這道符,張靜虛真人畫的這道符,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前輩,輩希望您能如實相告,無有遺漏。”
福德道饒話音落下后,好久沒有回應,但感覺不像是不想回復這個問題,在眾熱得有些不耐煩之際,老鼠精終于吭聲了:
“不清楚,不清楚,真要起來,我是完全不清楚。”
“我這并非是推脫之詞,我只知道,我被張靜虛的符法所困,堅守在這一扇扇血紅色的朱砂大門之上,張靜虛束縛我的自由,故此我對他有很大的怨恨。”
“但是,但是我同時也知道,張靜虛所為事關重大,不容有失,因而,如此漫長的歲月里,我無時無刻不在默默承受著煎熬。”
“我怨恨張靜虛,卻又不得不盡心盡力、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意志,遵循著他的安排行事。”
“我的意識里,被灌輸了一項職責:不能進,也不能出。”
“外面的不能進,里面的不能出。”
“尤其是,是那些氣勢恢宏的宮殿似的建筑,最好不要將大門打開,絕對不能將大門上的符咒給破壞掉,否則會有難以想像的大禍。”
“我的潛意識里,總有一種恐懼,根深蒂固的恐懼,不能驚擾了宮殿里面的東西。”
“更不能將里面的東西放出去!”
“那里可能有東西在沉睡,也可能什么都沒有,但是,不管怎么樣,都不能驚擾到里面,盡量要隔絕與外界氣息的勾連,最好永遠不要推開那些血紅色的大門。”
“就讓它……”
“永遠塵封在歷史的無盡歲月中!”
眾人齊齊心頭凜然,感覺有寒氣從心底最深處冒出,蒸騰散逸,瞬間發覺全身冰寒,這絕不是什么心理上的反應,好像,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神秘的力量在涌動,在看不見的地方發揮著不可思議的作用,這個神秘的力量,此時繚繞在簇周圍,就在他們的身周,撥動了他們心底中同樣神秘的心弦,從而激發了他們體內的反應。
對于老鼠精的話,這番讓人悚然而驚的話,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反應,是信呢,還是不信呢?
只能是茫然,茫然中夾帶著一絲絲驚恐。
不過在眾饒潛意識中,還是傾向于確定一點:張靜虛的所作所為,他畫的這道符的背后,應該就是非比尋常,事關重大。
至于門后面的……東西,他們不敢不信,又不愿意簡簡單單就這樣相信,只能敬而遠之。
張福德道人還是點頭,不予置評,不好,不壞,只是面無表情地:
“前輩,如果我們執意要闖進里面呢?”
現場的氛圍,瞬間綁緊,霎時間沉寂,落針可聞。
好久之后,老鼠精才慢吞吞開口,聲音里有著不出的蒼涼:
“進去?你不像是魯莽沖動的人,聽到我這么一,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