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卯時直至巳時,演練了數遍刀法與戟法,如云川所料一般,戟法與刀法的后半部分,皆是隱藏在了曲子的后半部分之中!
不知是因為天隕雕龍戟和龍淵鳳獄的材質特殊,還是因為只有刀戟兩法不完整,云川試了棍法,卻并未感受到任何異樣。
咕嚕……
云川正思慮間,肚子卻是傳來的咕咕的聲音,抬頭一看,柳詩月也正揉著肚子,眼巴巴的盯著他。
“餓死了餓死了……”
“走吧,吃餃子去。”
接下來的四五天,兩人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在鉆研戟法與刀法。
云川在武之一道上的天賦,絕對是遠超常人,僅僅是通過一首曲子的音符波動,便從中感受出了完整的戟法與刀法!
如今雖不特別熟練,可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并且這首曲子極其的美妙與悠揚,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云川感受到了沙場上的兵戈鐵馬之意!
收勢后,云川一邊擦拭著雕龍戟一邊輕笑著說道:“我師傅以前說,天下眾多武法皆是有著高低之別,不過武法高低的優勢只能在實力相近的人身上體現出來。”
聞言,柳詩月則是有些興奮的說道:“殿下,那你本身就天生神力,有了這個完整的刀法與戟法,豈不是能無敵于江湖了?”
柳詩月這么高興,若是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要無敵于江湖的人是她呢……
云川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師傅說,一力破萬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沒用。”
“縱使敵人的武法在精妙,我都是能夠以戟破之。”
言語之中雖未有倨傲,可不自覺流露出的霸道之意,依舊是讓柳詩月心醉不已。
眨著忽閃忽閃的美目,一臉崇拜的看著云川。
“別這么看著我,看的我發毛,收拾收拾東西走吧,時間差不多了,該去青州了。”
“嗯嗯。”
……
“小兔崽子,你又偷懶是不是?!我告訴你,卸不完這九車木柴,你晚上沒有飯吃!”
一名干瘦黝黑,僅有六尺高的少年趕忙站起身說道:“掌柜的,我沒偷懶,我就是……”
“滾一邊子去小野種,別跟老子廢話,趕緊干活兒去!”
少年連連點頭,快步走到馬車旁,扛起兩擔柴便開始往屋里走去。
這兩擔柴,恐怕足有三百多斤重,少年扛著卻是毫不費力,若不是手里拿不下了,恐怕還能在拿起一擔!
一旁的幾名伙計譏笑著說道:“這小雜種,勁兒還真大,真是天生當苦力的料!”
“就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空有這一身力氣,十四了,連一到十都數不明白!”
眼見少年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幾名偷懶的伙計趕忙跑到一片,都想離這少年遠遠的。
少年沒有名字,一直都被人叫做雜種,是清遠城最著名的“天煞孤星”。
出生的時候,少年的母親因難產而亡,五歲的時候父親又突發惡疾暴病身亡。
后來也在不少的店鋪做過活兒,可那些被他長期呆過的店鋪,不是因為生意不好關門了,就是掌柜的突發惡疾暴斃。
導致整個清遠城,沒有一家店鋪敢雇傭他。
可這少年同樣是有些好處,那就是力氣大,提一二百斤的東西手到拈來,去年傾盡全力之下更是扛起過近千斤的石碾。
雖比不得云川,可卻也算是天生神力。
少年總要吃飯,而這些店鋪也需要廉價的勞動力,但是沒有人敢長期雇傭他,只能是想現在這樣,干數個人才能完成的工作,卻只能得到不足一個十分之一的酬勞,一頓飯。
一馬車八擔柴,足足九車七十二擔柴,少年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全部運完了。
“去,再把那些東西給我般屋里去,里面的東西可不許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