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蘊的這一席話,更是點燃了不少百姓的議論之心,不過鐘蘊很顯然低估了西涼彪悍淳樸的民風,以及云川和溫子陵兩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在西涼,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么多規矩。
百姓們也從最開始的議論紛紛,僅用半刻鐘不到就變成了對這位西涼刺史的祝福。
百姓們雖然讀書少,或者說有的人壓根他就沒讀過書,一二三四五都是寫不出來,可百姓們不是傻子。
鐘蘊話里的挑撥之意,他們還是能夠聽出來一些的。
后面跟隨著的百姓之中,一名青年看著溫子陵身后的鐘蘊,拉過一旁的一個孩子,從懷中掏出一枚銅板遞給他,在其身邊附耳低語了一些后,少年便點了點頭興奮的跑開了。
沒過多久,孩子便拎著一筐爛菜葉子跑了回來,而后抓起一把爛菜葉子就沖這臟兮兮的鐘蘊丟了過去。
“我們溫大人娶什么老婆,關你什么事?壞人!”
這道稚嫩的聲音一經傳出,不少百姓都是附和了起來,那少年身旁也多了幾個與其年歲一般的孩子,抓著筐里的爛菜葉子就朝鐘蘊丟了過去。
本就臟兮兮的鐘蘊,現在身上更是掛滿了爛菜葉。
可鐘蘊卻是絲毫不惱怒,依舊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晃晃悠悠往前走,堅持著九步一跪拜的溫子陵。
距離青云山下的涼王府不足五十丈之時,溫子陵是真的堅持不住了,眼中天旋地轉,額頭的鮮血流了一臉,膝蓋被磨出的血也快吧外袍給浸透了。
“霓裳,不遠了,扶著我跪到王府門口。”
蘇霓裳扶著溫子陵,轉頭看向身后的鐘蘊說道:“剩下的五十丈,我替他行嗎?”
鐘蘊則是挑了挑眉毛,隨后滿面笑容的說道:“沒問題啊,你倆是一家子,誰都一樣,都是代表的老溫家,只是我棋差一招啊,沒算到溫子陵有夫人了。”
“要是早知道他有夫人了,我就讓他在胳膊和你之間選擇一個,想要胳膊就一劍刺死你,想要你呢我就不出手,蘇小姐,你說我們的溫大人會怎么選擇呢?”
“我會自盡的。”
聽聞蘇霓裳此言,鐘蘊似是惱羞成怒了一般,一把將蘇霓裳拉起來,道:“沒意思,就這樣吧!”
溫子陵已經暈過去了,蘇霓裳半背著溫子陵,對著鐘蘊說道:“你要出手救人的!”
“嗯。”
……
王府內,柳詩月睡在云川的榻邊,要是云川半夜或者什么時候醒了有什么需要的話,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昨日申時。
云川又一次的發起了高燒,并且這一次竟還伴隨著劇烈的抽搐!
柳詩月哭著找來那名算是最厲害的醫師查看了一番后,沉聲說道:“不行,殿下的情況惡化了,必須立刻切除左臂,要不然性命堪憂!”
聞言,一旁的云海則是立刻說道:“那就摘除左臂,我大哥不能死!”
云海在土關的時候,似乎是開竅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就開竅了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