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年作為涼王府的侍衛大統領,武藝自然是極高的,并且心思極其縝密,將整個王府的安防都整理的井井有條。
本來他是按照云川的意思,在書樓外等候,等說書先生出來之后悄咪咪的跟在了其身后。
跟了小半日,也沒見那說書先生去會見什么人,倒是在說書先生回家的時候,蕭祈年發現了被說書先生小心收起來了一張麂皮文書。
一張麂皮而已,這么小心翼翼的保管,上面定然是寫著什么秘密,所以蕭祈年必須的到這張文書。
蕭祈年很輕易的便得手了,但同時也暴露了。
倒不是暴露給了那說書先生,而是暴露給了一名同樣是跟蹤那說書人,想獲取一些秘密的人。
也就是眼前這個糾纏他,讓他交出麂皮文書的人。
本來蕭祈年是不想跟他有什么糾纏,想著快速解決之后便趕緊撤離,可卻沒想到這黑衣人的武藝同樣是不俗,幾番纏斗之下都沒能將其擺脫,還被他像狗皮膏藥一樣給黏住。
這可不是在他們西涼,而是在南疆,一旦被人發現而導致他們身份暴露的話,那他們此行不僅會毫無收獲,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被糾纏許久,蕭祈年也被打出了一些火氣,攻勢開始變的愈發凌厲,刀刀直奔要害。
黑衣人卻是絲毫不慌,將蕭祈年凌厲的攻勢盡數抵擋而下。
就在兩人纏斗的正酣之時,又是兩道黑衣身影掠上了城墻,與最開始的那人圍攻蕭祈年。
不過那后加入的兩人,武藝顯然是遠不如第一人,僅僅是數個回合,便被蕭祈年在身上留下了傷勢。
而趁著這個空檔,武藝最高的那人持刀偷襲,直奔蕭祈年后心!
咻!
黑衣人距離蕭祈年尚有半丈之時,一道破風聲卻猛然傳來。
一顆石子,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其刀尖上,將其震的偏離數分,沒能傷到蕭祈年。
借此機會,蕭祈年飛身兩腳將其踢開,而后在城關上一躍而下,趁著夜色,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另外兩人還要追,卻被為首那人給攔了下來。
“怎么?我們不追了嗎韓大哥?那帛書也有可能是震蕩民心的關鍵啊!”
黑衣人摘下黑巾,黑巾之下是一張堅毅的面龐,左側有一個刀疤,自嘴左側上至眼眶,倒是顯的有些猙獰。
“不要追了,那個人的武藝可不比我差,而且他的身后還有高手,不提能不能追上,就算真追上了,我們也未必是對手,又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而且我們并不確定那麂皮文書里面有什么秘密,或許也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東西,卻有著暴露我們的風險,這買賣不劃算。”
聞言,身旁一人則是有些不信的說道:“南疆什么時候有了能跟韓大哥你比肩的高手?為什么我們一點兒情報都未曾收到?!”
韓姓中年搖了搖頭說道:“未必是羌族的人,他的刀法是純正的中原刀法,而且先前以石子震退我刀鋒之人,我四下沒找到其身影,很有可能是在遠處,有如此眼力和力道,實力在我之上,我們要先把這件事稟報回去再做打算,大事在即,萬不能有任何失誤!”
幾人打斗的動靜也驚動了城關上的守軍,見有人來,三人也躍下城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