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姓老者此前一拜和那句話,似乎已經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云川俯下身子后,老者的嘴唇動了半天,也沒能在說出一句話來。
攙扶著老者的人,是黎叔孫子的孫子,今年十三歲。
“高祖父說,涼王是我們的涼王,希望西涼一直能夠姓云,高祖父說咱涼州要辦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喝一杯七月初七那天的喜酒!”
看向攙扶著黎叔的少年,云川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西涼是我們的西涼,不是誰的囊中之物,我們需要共同去努力,讓我們的涼州,變的越來越好!”
其實說是私有之物,一點都不過分,百姓千百年傳下來的思想就是如此,云川是西涼王,并且還是西涼百姓認可的西涼王,西涼就是他的私有之物。
聽著周圍如同浪潮一般的聲音,溫子陵很欣慰,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西涼人知道他們如今的安穩是誰帶來的。
當云川他們快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遠遠的便是看到一道身影站在王府外,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人。
看了幾眼后,云川有些詫異的說道:“江淮?他來我這兒干啥?不是說蛛琊把他救了之后就把他放了嗎?”
溫子陵也有些詫異,道:“是啊,蛛琊救了他之后就把他丟到樹林里了,他應該不知道是我們救他的才是啊,他這是來干啥?喝喜酒來了?”
待兩人走近后,江淮方才察覺到有人靠近,轉過身之后便看到了云川和溫子陵,還有黑龍。
在江淮的臉上,肉眼可見疲憊之色,就連腹部也出現了一道還在滴血的傷口。
看到云川之后,江淮哆嗦著從懷里掏出一份帛書遞給云川,而后便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命人把江淮抬進去后,打開帛書一看,云川就愣住了。
“這是北域兗州邊境布防圖?”
聽到云川的話,溫子陵趕忙接過帛書一看,而后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仔細對比了起來,隨后有些驚喜的說道:“這就是北域在兗州的布防圖,可是江淮的手里怎么會有這東西?!”
“不知道,真的假的也不知道,等他醒了再問吧。”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啼鳴聲響起,而后一只渾身羽毛都是白色的游隼,自半空中俯沖而下,穩穩的落到了云川的肩膀上。
“怎么,你老婆給你來信了?”
“嗯,嗯?”
云川下意識的回答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向溫子陵。
溫子陵笑著走上前摸了摸白羽說道:“我給了你二十枚丹丸,你在南疆的時候咱倆一共就傳信了五次,你說全給白羽了,糊弄鬼吶?”
“白羽它一次就吃一個!”
云川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只是在南疆留了幾步棋,需要羌王配合我,我們之間談的都是計劃之中的事情,不信你看。”
“我可不看,要是看到什么肉麻的內容,我們涼王在把我給滅口咯,那我可就是真虧大了。”
隨即溫子陵轉身向著府內走去,道:“我去看著江淮,你倆就隔著這幾千里說悄悄話吧。”
打開密信,第一句話就看的云川直起雞皮疙瘩……
“得虧子陵哥沒看……”
不過讀到后面,云川也正色了許多,顏氏一族還有宇文南宮這三個家族造反的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