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看,溫子陵的面色越難看。
將兩封信件擺放在一起,仔細比對著字跡與鬼谷一脈獨有的九宮印。
這九宮印除了溫子陵和蛛琊之人外,普天之下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認識,因為溫子陵要確保每一封信件都是從蛛琊之人手中發出來的,所以就以九宮印作為保險,以防蛛琊之人身死,別人能夠利用這個來向西涼傳遞虛假情報。
而這九宮印,極其的復雜,僅有小拇指肚大小,內部卻有上千劃,若是不懂的人,就算是給他幾十上百年的時間,都絕對是仿造不出來的!
越比對到后面,溫子陵的面色越陰沉。
從今年三月開始,每一封信件上面的九宮印,與之前相比都是有些差異,所以這些信件,不是他們在北域之人傳遞過來的!
溫子陵之所以敢如此確認,是因為這些個九宮印,都是他親手畫的,他寫了數百張九宮印,后來干脆就自己刻寫了一個小印,每一名蛛琊之人的手中,都有這種信紙!
可溫子陵隨即又察覺到一些不對,此前他已經讓人給“金兀貉”送過信紙,怎么還是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么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要么就是金兀貉真的沒了!
“什么情況?”
“從今年三月開始,所有的九宮印都不對,我要比對所有北域傳遞來的信件!”
“不用比對了,鼠辦事從來不會出錯,如果你說的這個九宮印不對,多半是已經出事了。”
“子陵哥,我這段時間有過猜想,慶祥百年亂戰,現在中原的混亂,都是有人在后面操控。”
溫子陵看了一眼江淮,道:“我爹在臨終之前曾告訴過我,昆侖上山,鬼谷外裘,他當年懷疑過自己被當做棋子,只不過老云你知道的,到了我爹他那種高度,不可能承認自己被人利用的。”
“當時我爹告訴我說,他當時所有的計策,全都是被人推動,不得不那么做的。”
云川點了點頭說道:“我去南疆的時候,楚嫣然與我同行,她也曾給我講了一些慶祥百年亂戰的事情,說是有個人名為凌一統,他當時就懷疑,他們這些人都是棋子。”
“直到第二塊玉璽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徹底相信這個說法,我不相信巧合,我所看到的,都是別人想讓我看到的,所以那把子午他們留在了南疆,與羌王蕭影合作,甚至龍兔虎三人也都被我派去了。”
“我要把隱藏在后面的人挖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力,竟把我云川當做棋子,我要探明白,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聽著云川和溫子陵的話,江淮只感覺一陣迷糊,他們兩個所聊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疇。
“江淮,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見云川提問,江淮就把自己在金古城戰斗,僥幸活了下來,而后收攏殘兵敗將的事情全都給云川講了出來。
“你是說,你在兗州和幽州這兩個地方,收攏了幾千人,想等著我們打兗州幽州的時候里應外合?”
江淮苦笑著答道:“是啊,原本是這么想的,只是可惜,我在離開之前,內部出現了叛徒,山上的幾千兄弟全都死了,我想幽州的那些兄弟也不會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