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轉向桌前,看著當年喜歡穿標志性花襯衫的劉大胖,他腦袋嗡鳴。
怎么回事!綁架他的是張余和劉大胖?可他們為什么還這么年輕。
還有這間暗仄茅草屋,怎么那么眼熟!
當秦向河低頭看到撐著水缸的左手,竟然是五根手指時,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他年輕時太過混賬,游手好閑,吃喝賭占全,先是和父母反目,幾年后,氣的妻子狠心拋下一對兒女走了。
到此,仍不思悔改,家當輸干凈了,就到處借債。
兩個娃扔家里經常饑一餐飽一頓,實在揭不開鍋,就厚著臉皮趕去爺爺奶奶家或鄰居那吃一頓。
有一次,為能出去賭個痛快,他夜里悄悄把兩個娃鎖家里。
等第二天中午酒醒回來,發現大門鎖被撬,孩子們不見了蹤影。
為找尋被拐走的孩子,半個月后,父母也遭遇不測……
種種,讓他難以面對,怯懦的選擇了逃離。而這一逃,就是二十多年。
為戒賭,他離開家鄉后便狠心切掉了小手指,從底層摸爬滾打,慢慢到掌控一家規模近億的金湖集團公司。
在外人眼里,他無疑是成功人士,鉆石王老五。
可他自己明白,多年努力,不過是在逃避現實而已。
“大劉哥,不然這次算了吧。向河喝迷了,大家都朋友……”
秦向河木然抬起頭,看向年紀輕輕卻早謝頂禿頭的張余。
“就你屁話多,再說,連你一起收拾,信不信!”
罵完,劉大胖踢開腳下板凳,吐著煙圈的繞到水缸前,仰著臉斜乜秦向河,“今天你跪,這事才算完。不跪!哼……”
見一旁傻大個張余呆站著,劉大胖把煙頭彈過去。
火星迸濺,張余忙撲掉身上煙頭,臉上露出討好笑容,馬上反應過來的對秦向河道,“向河,跟大劉哥賠個不是。等你呢,等借來錢,還能多打幾圈。”
“什么東西!給你臉了,在老子面前裝人五人六的!繼續!”劉大胖一跺腳,轉身將緊閉的大門一拽,“給你來點刺激的,哈哈~”
草屋門拉開,一股裹著寒氣的冷風狂亂吹進來,凍得上身濕了的秦向河不住哆嗦。
夜色漆黑,驀地一道雪亮閃電劃破長空,炸響從屋頂上轟隆隆滾過。
他猛地睜大眼睛,一段陳舊記憶,迅速在腦海鋪開。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被人叫去賭錢,后來輸的火起,加上喝多酒,就在桌上和劉大胖吵了幾句。
被張余按到水缸里,清醒了,被勸著給劉大胖斟酒賠罪,等人給他借錢趕來,一伙人又賭到天快亮。
再之后,他醉暈的撐不住,加外面下過暴雨不好走,就躺到墻角瞇會,哪知一覺到第二天晌午才醒。
也就是在那天,等回到家,他發現孩子丟了。
秦向河一個激靈,再次看向變成五指的左手。難道是重生了!
如果是這樣……
忽然,有手按住他脖子,使勁往下壓。
秦向河梗住脖子,抬手反扣的用力一扭。
在掉進缸里的張余邊噗通水邊破聲大罵同時,他牙齒一咬,撈起旁邊的酒碗便拍過去。
粗瓷碗碎裂,他抓起一塊尖銳碎片,沖向被一腳踹飛到桌邊的劉大胖。
誰敢擋他回去救娃!
老天爺都不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