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叫白阿姨了。媽以前在棉紡廠上班,人家可是廠里的會計,現在……”劉文麗忽地頓住,向白媽媽問道,“趙會計,我聽說你愛人,現在當上副廠長了,恭喜啊!”
青年男人聞聲,脫口而出,“輕一棉紡廠的,那不是快倒閉了嗎!”
卷發女生接話,“就是啊!當初虧媽媽出來跟舅舅跑生意,不然,還在廠里拿那幾十塊死工資呢。熬到現在,就算當上廠長,又怎么樣,過幾個月,人還不知去哪兒呢。”
“小君,怎么說話的!”劉文麗佯裝生氣,訓斥了卷發女生一聲。
隨即,劉文麗又轉回身的道,“喲,趙主任,別怪啊,小孩子就嘴快不懂事。可說呢,一晃眼,我們這好幾年沒見了。當初,可差點成了親家!”
“我們家可沒那個榮幸。”白媽媽冷笑一聲,等于是下逐客令了。
通過這幾句談話,白鹿已然明白,這哪是什么熟人同事間的打招呼,快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聽到最后,她不禁好奇的往卷發女生瞅了瞅,暗忖對方提到的“親家”,莫非是這女生和她弟弟白凱有什么。
“小君,你不知道吧。你這白鹿姐,可差點就成你大嫂了。”劉文麗扼腕嘆息,又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道,“可惜啊,人白家的眼界高,看不上你哥哥!”
白媽媽嗤聲,“劉文麗,你好意思提當年的事。”
“——”
到此,白鹿目瞪口呆。
以為是她弟弟和這叫小君的女生,不料竟扯到她身上了,當初在家,從沒聽過有這回事啊。
“噢,就是她啊。”
小君風情的一甩披肩卷發,邊乜著白鹿,邊撇嘴,“我哥現在開門窗店,一個月少說也掙兩、三百,在棉紡廠上班,就算是廠長,也沒那么高工資!”
“哪嫁棉紡廠里的了,說不來你都不信。”劉文麗合掌笑了笑,“心氣那么高的白主任、趙會計,竟把女兒嫁去農村,聽說還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山溝溝里!”
小君愣了下,繼而放肆嬌笑,“白鹿姐,你真嫁給種地的了嗎。”
白鹿聞聲,蹙眉冷聲,“種地的怎么了?沒種地的,你吃草啊!”
“白鹿,阿姨可不是在說你,是替你不值啊。”劉文麗擺手,語重心長道,“你上高中時,阿姨去你家說親,畢業了剛好。可你爸媽,非說讓你繼續上學,還說要上大學。”
提到上大學,一旁小君,深深撇了下嘴角。
劉文麗合掌一拍,繼續對白鹿說,“考什么大學。結果呢?哼,不就是嫌棄咱家那時環境不好嗎,現在后悔了吧。看看,那時你爸媽要不那么勢利眼,現在你嫁過來,日子多好過……”
白鹿更加無語,合著,這事是她上高中的時候,只是,那時她才多大點啊!
這時,白媽媽也不客氣了,喝聲,“劉文麗,有事沒事?沒事滾蛋。”
“你……”劉文麗眼睛一豎。
“媽,說那么多做什么!”小君不屑的往“追悔莫及”的白鹿和白媽媽斜一眼,拉住動氣的劉文麗袖子,“我們走,和她們有什么好吵得,別拉低了身份!”
劉文麗復而眼睛一轉,大聲說,“看我,忘記跟你們說了,今天是我們小君,和泰盛老板兒子飛躍的訂婚大日子。本來大家認識,想請你們上去一起吃的,可來的都是重要親戚,那就下次吧!”
對于這種人,連白鹿都有些動火了,冷聲,“你說完了沒有!”
“白鹿啊,嫁去農村,過的不如意,有火也該沖你爸媽,誰叫他們當年門縫里看人呢。”劉文麗臉上掛出笑容,又擺出一副和藹面孔,看向坐桌前吃著小點心的孩子,“這兩個,都是你小孩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