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話雖這么說,第二天指派忠勇大將軍為十一皇子武夫子的圣旨就下達到將軍府了。
忠勇大將軍劉肅是正二品武將,大晉無戰事時便在上京軍營練兵,一旦有戰事,他會立刻領兵出戰,十幾年來,為大晉立功無數。
在大晉,他是威望僅次于蕭定方的武將。
此時的忠勇將軍府,年近半百的劉肅接過圣旨,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傳旨公公走后,他一臉嚴肅地捧著圣旨往后院走。
身邊的親隨低聲問:“將軍,陛下信任您,把他最疼愛的十一皇子交由您教導,這不是好事嗎?您怎么還不高興呢?”
劉肅冷哼:“一個從掖庭宮那種腌臜地爬出來的宮人子,費盡心思討陛下歡心才有今天,讓本將去教這種滿腦子鉆營的人武功,這分明是在折辱本將!”
親隨:“……”
劉肅把圣旨一卷,目光狠戾:“本將平日里最是不耐這些滿腹算計之人,待到了我手下,看我怎么訓他!”
與此同時,麟趾宮。
夏侯澈看著宮人送進來,在桌案上一字排開的習武服和靴子,眉梢微微一挑。
快了,他也快離開這個黃金鳥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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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四日跋涉,言臻帶著五百將士抵達巴蜀。
距離地裂過去三月有余,災區仍然滿目瘡痍,在廢墟中穿行的當地災民衣著破爛面黃肌瘦,宛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言臻看得眉頭緊皺,這里的情況比她預想中要嚴重。
當地官員接到消息,早早在城外候著,遠遠見到車駕駛近,立刻帶著隨行下屬下跪迎接:“參見儀寧郡主。”
言臻挑起馬車簾子,見一個身著松花綠官服,頭戴烏紗帽,白白胖胖的官員跪在前方,這應該就是當地知府張遼。
她從容下車:“張大人不必多禮,請起。”
張遼起身,抬頭看見言臻那一刻,他愣了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艷,隨即殷勤道:“郡主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下官在府中備下薄酒,為郡主接風洗塵,請郡主隨下官移步寒舍。”
言臻沒接話,越過張遼掃視四周,城中建筑密集,地裂中損毀得更加嚴重,不少災民已經著手在廢墟上開始重建,城中到處都是在忙碌的災民身影。
二月底天氣尚寒,一陣風吹過,帶來若有似無的腐臭味。
她問:“地裂受災人數和遇難人數都統計出來了嗎?”
張遼頓了頓,報出一個籠統的數字。
言臻倒是沒較真,古代交通不便,地裂時不少道路被掩埋截斷,一些偏遠的村莊估計連死了多少人都無法得知。
“城中災民眼下都安置在何處,每日吃食可供應得上?”
張遼應道:“安置在城北,每日兩頓清粥和一個糙面饅頭。”
他說著,看言臻的眼神古怪起來。
他本以為這位準太子妃來“賑災”是走個過場,為今上拉攏人心,可眼下看她這個架勢,倒像是真的想做點什么。
想到這里,張遼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心里冷哼連連。
就這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小身板,能干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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