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林嬋尸體的鐵桶偽裝成廢棄的“晾衣桿墩子”,借著小區后的臭水溝,垃圾站臭味的掩蓋,露天暴曬了將近一年。
因為垃圾站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死雞死鴨的尸體,偶爾飄出來的臭味并沒有引起居民關注。
直到小區發公告說要整治環境,清理掉那個臭氣熏天的垃圾站,王建春才趁著夜色把鐵桶搬回家,砌進西廚島臺。
口供錄到最后,王建春淚流滿面。
“她死后我開始學著打掃衛生,把家里清掃得干干凈凈,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再也看不見了。”
犯下兩樁兇殺案致兩人死亡,侮辱尸體,非法改造槍械,猥褻幼童,王建春數罪并罰,一審被判死刑。
王建春不服,提出上訴。
管家對王建春殺害宋亦這件事耿耿于懷,有他介入背后推波助瀾,王建春的上訴結果是維持原判。
春去秋來,冬至那天,王建春被槍決。
言臻也在那天為林嬋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火化她的遺骨下葬。
站在林嬋的墓碑前,言臻捋起袖子,手腕上的傷口在緩緩愈合。
她翻過手背,那里有一道灼燒疤痕,是她在改造射釘槍子彈時失誤留下的。
言臻看著那道疤痕,腦海里閃過初見宋亦時的畫面。
他穿著小裙子,站在狹長的小巷子里,昏暗的燈光下,抬頭驚鴻一瞥。
那么,那么漂亮的一張臉。
-
言臻用林尋的身份在這個世界待了十一年。
林尋身體底子本就差,28歲的她體質開始出現不可逆轉的下降。
頻繁生病,大把大把吃藥,一住院就是個把月。
生活質量和生存體驗都太差,于是言臻選擇抽離。
回到快穿司,小七像往常一樣到辦公室外接她。
只是今天的小七有點奇怪,蹲在她肩上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一句話都不說。
“怎么了?”言臻問,“有心事?”
小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沒事。”
走到快穿司門口,看見蹲在墻角下的人,言臻才知道小七為什么不說話了。
宋亦——或者說是維持著宋亦模樣的鏡沉跟座石獅子一樣蹲在快穿司外,目光陰沉地注視著進出的每一個人。
言臻:“……”
對于宋亦是鏡沉這件事,言臻并不意外。
跟他糾纏了好幾個世界,大的小的,深沉的活潑的,穿衣服的裸著的鏡沉她都見過了,對于上司用這種形態出現在自己的任務中,她好像已經習慣了。
只是習慣歸習慣,對方比她早回來快穿司,卻還是維持這個模樣在這里等著,明顯是要找她算賬。
言臻心念轉動間,迅速調整好表情,淡定地走上前:“主神。”
鏡沉抬頭,隨即站了起來。
兩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言臻這才注意到他還穿著在小世界死去那天的衣服,背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這梁子結大發了。
“你……您!在這兒等我?”言臻主動開口。
“不然呢?”鏡沉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火藥味。
言臻頓了頓,問:“是要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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