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爾在交易中心溜達一圈,言臻漲了不少見識。
言臻在賣槍械的擺臺上看中一把小巧的手槍,但摸了摸口袋,她跟海爾都沒錢。
秦韶倒是有錢,但他沒跟過來,言臻只能把東西放回去。
兩人準備離開交易中心,一旁傳來孩子尖銳的哭聲,言臻和海爾下意識扭頭看去。
那是賣奴隸的區域,一個身量很高,穿著考究的金發男子站在關著奴隸的籠子前,身邊陪著一個笑容諂媚的仆從。
男子手上拿著一根小皮鞭,用鞭子去逗籠子里只有四五歲的小奴隸。
四五歲的年紀控制不住情緒,小奴隸被他氣的哇哇大哭。
金發男子卻像找到什么樂趣一樣開懷大笑,手伸進籠子里,把鞭子往小奴隸嘴里塞。
小奴隸又急又氣,突然撲到籠子前,一把抓住男子的手,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他右手虎口上。
男子被咬疼了,臉色驟變,抬起左手迅速凝聚出一團灰色的光團。
言臻認出那是精神力,而且等級不低,這要是打在四五歲的小奴隸身上,小家伙估計只剩下一團血霧。
言臻眉頭微皺,抓起槍械擺臺上那把看好的槍,沖過去一槍托砸在小奴隸面門上。
小奴隸發出“哇”的一聲慘叫,立刻松開嘴,身體后仰,摔在籠子里。
金發男子一愣。
言臻皺眉叫來擺臺負責人,厲聲呵斥道:“你們的奴隸出售前不做培訓的嗎?脾氣這么差的也能放到擺臺上來?都把客人給咬傷了!”
擺臺負責人陪著苦笑,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還不把這個反骨仔撤下去!”言臻看了一眼籠子里被她一槍托砸出鼻血,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奴隸,“吵死了!好好的心情都被他吵沒了。”
擺臺負責人怎么會看不出來言臻看似發火實則想保住孩子小命的用意,連忙招手讓人把小奴隸連帶著籠子撤下去,然后轉頭對著金發男子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金發男子并不理會擺臺負責人,反而上下打量著言臻,見她雖然皮膚曬得有點黑,但高挑又漂亮,他來了興趣:“你認識我?”
言臻一看對方露出這副花花公子獵艷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打什么主意。
她眼神在男人身上一轉,從對方的穿著,長相,氣質和有恃無恐的神態中迅速總結出此人有錢但脾氣不好。
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考慮到自己和秦韶海爾屬于非法入境,要是得罪了人說不定會惹來麻煩暴露身份,言臻換了副輕佻散漫的表情:“你希望我認識你,還是希望我不認識你?”
男子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往她跟前走了兩步,微微傾身湊近,低聲調笑:“樓上有酒吧,去喝一杯不就認識了。”
言臻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口,笑盈盈地把他推遠了一點:“大白天的,萬一喝多了怎么辦?”
男子語氣曖昧:“我在島上有座莊園,離這兒不遠,喝多了,上我那兒休息去。”
“唔。”言臻裝作在考慮的樣子,幾秒鐘后做作地拿起手中那把槍,“可是我還沒買到想要的東西呢。”
“想要這個?”男子問。
言臻沖他眨眼睛,暗示意味強烈:“嗯,就是有點貴。”
男子毫不猶豫地從她手中拿過槍,越過她去擺臺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