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去和親。”言臻說,“你我聯手奪天下,以后你登基為王,我以大梁的身份,賦你‘正統’之名,如何?”
如此一來,趙淵登基便不是“亂臣賊子”。
趙淵聽完后,懶洋洋道:“不如何。”
言臻一怔。
趙淵嗤笑:“本王都打算謀反了,還在乎什么正統不正統?”
言臻蹙眉:“可名不正言不順,后世史書會如何評判你……”
“本王不在乎。”趙淵攤手,“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只要不當著本王的面,隨便他們怎么說,至于本王死后——反正本王都死了,后人要是不服氣,把本王從墳里挖出來鞭尸都無妨。”
言臻:“……”
這家伙是沒腦子還是太過于灑脫?
謀反這么大的事,在他嘴里怎么跟過家家一樣?
不過想想原主記憶中趙王起事沒幾年就死于謝贏之手,想必不是個有多大謀略的人。
自己找錯合作對象了。
“打擾了。”
言臻說完,轉身欲走。
“等等。”趙淵叫住她,眼中的玩味更甚,“你要去哪兒?”
言臻坦白道:“你既然不打算合作,我自是去找愿意合作的藩王。”
趙淵嗤笑,湊近言臻:“送上門來的大梁公主,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
他離得近了,那雙異色瞳直勾勾地盯著言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臻從他這雙眼睛中看出了“怎么樣快被我嚇哭了吧”“快點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少年惡作劇式的惡劣。
她淡定地問:“你要殺了我嗎?”
“不。”趙淵道,“把你扣在這兒,一來可以防止你籠絡其他藩王,二來能讓大梁和北厥和親告吹,北厥打上門來,待大梁兵疲馬乏,我再坐收漁翁之利,一舉兩得。”
言臻想了想,說:“好吧,那我留下。”
說完,她轉身往方才將領坐過的圈椅上一坐,捶了捶酸痛的胳膊。
騎了三天馬,累死了。
趙淵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皺眉道:“你就這么……答應了?”
言臻端起桌上沒喝過的茶水,一口氣飲了半杯:“嗯。”
外面戰事四起,兵荒馬亂,她需要一個安全的落腳地。
趙淵既然不打算殺她,那她留在這里也無妨。
更何況趙淵還是老熟人,留在庭州總比去攻略那些可能已經四五十歲的老藩王來得劃算。
見她這么心安理得地留下,本來想看她驚慌失措面露恐懼的趙淵反而不干了,他沉下臉:“起來!本王讓你坐下了嗎!”
言臻一臉不解:“怎么?”
“你以為你是誰?”趙淵惡聲惡氣地說,“這兒是庭州,不是大梁皇宮,可沒有什么!”
“那我是什么?”
趙淵瞇了瞇眼睛,揚起下巴惡劣道:“本王身邊的洗腳婢前幾日病死了,以后就由你頂上。”
言臻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看向趙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伺候你的貼身奴婢是嗎?”
趙淵:“……”
他有種被言臻用眼神扒光非禮了一遍的不適感:“是,端茶倒水,洗腳更衣,你若是不干……”
“我干。”言臻起身說,語氣中帶了幾分迫不及待,“現在就可以上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