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去確認一下趙淵是不是還活著。
走到廂房門口,言臻剛要伸手開門,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紅拂端著托盤站在外面,見了她,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你醒了。”
“剛醒。”言臻問,“趙淵怎么樣了?”
聽了這話,紅拂的表情更微妙了,她側身越過言臻進了廂房,把托盤放在桌上:“死了。”
言臻一愣:“死了?”
“嗯,傷勢過重,又流了那么多血,沒熬過來。”紅拂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
言臻沉默。
她沒想到趙淵就這么死了。
早知道他熬不過來,自己就不該費勁救他。
累死她了。
想到這里,言臻也嘆了口氣。
她走回廂房內,在紅拂對面坐下,伸手從紅拂端進來的茶壺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言臻一邊喝茶一邊琢磨著趙淵死了,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是要以王妃的名義接管庭州,還是再找個藩王重復之前的計劃。
毫無疑問,后者會更省時省力。
前者會遭到數不清的阻撓,畢竟趙淵沒有當眾宣布娶她,僅憑一塊令牌,她難以服眾。
言臻腦子里思緒萬千,對面一直盯著她的紅拂突然問:“你不哭嗎?”
“嗯?”言臻一臉不解。
“趙淵都死了,你不傷心嗎?”
傷心?
言臻還真沒多少難過情緒。
對于她和“趙淵”來說,這里只不過是任務世界,回到快穿司他們還可以再見。
早下班和晚下班的區別而已。
同時言臻又警覺起來,紅拂問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站在紅拂的角度,她這個大梁公主是被趙淵擄來當牛做馬的奴婢,趙淵死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紅拂為什么要問她傷不傷心?
難道她發現了什么?
言臻低頭,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換過了。
她想起趙淵發表“臨終遺言”時遞給她的那塊令牌,當時她隨手塞進懷里。
此時衣服換了,令牌也不見了。
應該是紅拂替她換衣服時發現了令牌,再根據那塊令牌聯想到了什么,比如她跟趙淵去一趟北厥,朝夕相處近四個月,互生情愫之類的……
想到這里,言臻抬頭,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紅拂。
紅拂正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絲毫表情變化。
言臻垂下眼皮,基本肯定了心里的猜想。
同時在這短短幾瞬間,言臻做出了決定——留在庭州,訓出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打回大梁復仇。
她需要紅拂相助。
想讓紅拂為她所用,就要讓她相信自己已經是趙淵的人。
想到這里,言臻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陽穴:“人死不能復生,傷心又有什么用……紅拂姑娘,我累了,想再歇息一會兒。”
紅拂蹙眉,語氣中帶了幾分不滿:“那你休息吧。”
說完,她起身離開。
紅拂一走,言臻拆下帳子,找來剪刀剪成長條,再搬來凳子,將布條高高拋過房梁,底端打了個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